“晚儿,你别血口喷人!”他后退一步,撞翻了书架上的青花瓶,碎片里滚出一枚铜币。我蹲下捡起,发现背面刻着“1945”,正是家族创立那年父亲出生的年份。而币面上赫然写着一行小字:“见血封喉”。
这时手机震动,是律师发来的短信:“林总,U盘密码是您父亲生日,但系统显示文件已被提前提取。”我抬头看向叔叔慌乱的眼神,忽然注意到他袖口沾着的白色纤维——和书房窗帘材质一模一样。
“叔叔,”我声音放得很轻,“您昨晚是不是来过书房?”
他眼神一闪,突然扯开嗓门大喊:“佣人!快来作证!”我后退一步,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钥匙——钥匙环上挂着的,正是父亲书房窗帘的同款纽扣。
3.密室里的血手印
我刚把叔叔推出书房,佣人阿花就端着托盘进来。她看见地上的碎片,惊呼一声,手里的茶杯险些跌落。我下意识去接,却瞥见她袖口露出的银色怀表链——正是叔叔掉在书房的同款。
“林总,”阿花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您不该把二爷往外推。保险箱里的项链图纸,本来就是他让人画的。”她甩开托盘,露出掌心的伤口,殷红的血正渗出——伤口形状,和我口袋里那枚铜币的锯齿边缘完美吻合。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银行发来的转账提醒:林氏集团账户刚被支取了三千万美金,备注栏写着“紧急公关费用”。我回头瞪着书房落地窗外的雨幕,隐约看见江对岸的霓虹灯组成“私人侦探社”的字样。
“晚儿,”阿花突然抓住我的领口,血糊糊的手指指着书房窗帘,“你看看那是什么。”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窗帘上赫然印着一个血手印——和她掌心伤口的形状,完全一致。
“昨晚是我开的窗。”阿花笑得像个疯子,“二爷让我趁你睡着时潜进来,结果你突然提前出现。我只好……”她突然抄起碎瓷片向我扑来,我本能后退,却撞翻了书桌上的台灯。
就在这一刻,台灯的光线扫过窗帘,我看见血手印旁隐约有金属反光。我扑过去拉开窗帘,发现背后竟藏着个铁盒——里面放着一张监控卡和一张写着银行账户的手写纸条。
“这是……”我刚拿起纸条,阿花突然捂住胸口向后倒去。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指着书房门的方向——叔叔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把银色手枪,枪口还冒着烟。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叔叔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项链图纸是假的,真正的设计图早就被我放进保险箱底层了。至于这三千万……”他扬了扬手机,“是你转给我的。监控卡里的视频,刚好能证明你在案发现场。”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银行转账记录显示:刚刚有一笔三千万美金的款项被转出,而收款人正是我——通过指纹识别支付。我抬头看向叔叔,他的袖口突然掉出一枚铜币,正面刻着和我父亲一样的生日日期。
4.暗夜来访的陌生人
我盯着叔叔手里冒着烟的手枪,感觉整个世界都倾斜了。他的眼神像猎人盯着猎物,而我就是那只被锁在密室里的兔子。书房的落地窗外,雨已经停了,但夜色更浓,像是要把整个世界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