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回家。"俞明突然说，声音平板得不带任何感情，"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郑毅看起来想阻止他，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保持联系。如果有任何...发现，立刻通知我。"
回家的出租车上，俞明像个强迫症患者一样反复检查手机上的日期和时间。3月18日那个空白期像黑洞一样吞噬着他的理智。他开始回忆那天穿的衣服—深灰色西装外套，现在正挂在衣柜里。他需要检查那件衣服。
公寓比他记忆中更冷。俞明径直走向衣柜，手指颤抖着拉开柜门。那件深灰色外套看起来很正常，但他还是仔细检查了每一个口袋—右口袋里有张超市收据，左口袋里...他的指尖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一把钥匙。不是他公寓的钥匙，也不是诊所的。黄铜质地，上面贴着一个小小的标签，字迹已经模糊，但能辨认出"705"三个数字。
俞明的视野边缘开始出现黑点。他跌坐在床边，钥匙像烧红的铁块一样灼烧着他的掌心。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从未去过青松公寓，怎么会有那里的钥匙？
更糟的是，当他翻看外套内衬时，在右侧袖口发现了一点暗红色的污渍—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解释不通..."俞明对着空荡荡的卧室说，声音嘶哑，"如果我真的杀了人，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不是像正常人一样压抑这段记忆？"
他走向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抬起头时，镜中的男人用充血的眼睛回望着他，嘴角扭曲成一个不像微笑的表情。
"也许你想要被抓住。"镜中的男人轻声说，"也许你的潜意识在通过梦境告发你自己。"
俞明一拳砸向镜子，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密闭的浴室里如同枪响。鲜血从他的指关节渗出，滴在洗手池的白瓷上，形成刺目的红点。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回到卧室，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