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爷沈澈指腹为婚的童养媳。
也是他最厌恶的,戴着黑框眼镜的乡下土包子。
他为了羞辱我,带我参加一场顶级名流的私人拍卖会,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看我出丑。
当拍卖师拿出一件据说是“失传已久”的古董时,太子爷轻蔑地问我:“喂,土包子,你见过这玩意儿吗?”
我扶了扶眼镜,慢悠悠地站起来:“见过。上个月,欧洲地下黑市,我亲手做的赝品。”
01
我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拍卖大厅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像探照灯一样,带着审视、惊愕和不加掩饰的嘲弄。
身旁的沈澈,那张向来玩世不恭的俊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温听,你疯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滚下去!”他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警告,手臂用力拽我。
我没动。
目光越过他,直直落在拍卖台上那件“战国蜻蜓眼琉璃珠”上。
拍卖师的冷汗已经下来了,他举着小锤,表情僵硬地看着我,又看看台下第一排的物主,脸色煞白。
“这位小姐,请、请不要开这种玩笑,这会严重影响拍卖秩序。”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
“这颗琉璃珠,主体纹饰是标准的战国风格,但我在烧制时,为了个人趣味,在珠子底部的同心圆纹样中,用钴蓝料多加了一圈仅有半毫米宽的细线。”
“这是战国时期绝对不会有的工艺,因为当时的钴料提纯技术,达不到这个标准。”
我顿了顿,看向脸色已经铁青的物主。
“不信的话,可以用二十倍以上的放大镜当场验证。”
全场哗然。
物主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姓王,是京城靠房地产发家的新贵。
他“嚯”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他妈谁啊?哪来的野丫头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这珠子是花了八百万从欧洲收回来的,有证书的!”
沈澈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他把我拽得一个趔趄,咬牙切齿:“温听,我让你闭嘴!”
他大概觉得,我今天丢的人,已经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
毕竟,我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我丢人,就是他沈大少爷丢人。
可我偏不。
我甩开他的手,迎着王总喷火的目光,平静地说:“证书也能伪造。我卖给你上家的时候,收了他三万欧元,其中五千,就是证书的制作费。”
“你!”王总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坐在他身边的女人站了起来。
是白若瑶,京城有名的才女名媛,也是沈澈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高定长裙,画着精致的妆,与我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形成鲜明对比。
她柔声细语地劝解:“王总,您别生气。听听只是个孩子,不懂事,她大概是想在阿澈面前表现一下,说胡话呢。”
她转向我,眼神里带着悲悯和一丝高高在上的优越。
“听听,快给王总道歉。我知道你刚从乡下来,没见过这些东西,但也不能凭空想象,给阿澈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