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涉我的正常社交！"
"不，"她整理着裙摆，"我这是在保护我们的爱情。"
"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桃子停下动作，缓缓抬头看我。那一瞬间，她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疯狂——小学时她把欺负我的男生推下滑梯时，就是这种眼神。
"会有的，"她轻声说，"一定会有的。"
接下来的日子，桃子几乎渗透了我生活的每个角落。早上送早餐，中午陪吃饭，晚上视频通话到睡着。我的室友们从一开始的羡慕变成了同情。
"赵右，你女朋友是不是有点...太黏人了？"小李委婉地问。
"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她为什么每天给你洗内裤？！"
我崩溃地抓头发："她偷偷拿走的！我说了不用！"
更可怕的是，我开始习惯这种生活。每天早上看到桃子笑盈盈的脸，竟然会感到一丝安心；她做的便当比食堂好吃十倍；她记得我所有喜好，连我忘记的自己都记得。
一个月后的周末，桃子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我们坐地铁来到一个老小区，她带我走进一栋略显陈旧的居民楼。
"这是哪儿？"我问。
"我家。"她掏出钥匙，"我爸妈在国外工作，这里就我一个人住。"
我的心跳加速："你带我来你家干嘛？"
"做饭给你吃啊，"她无辜地眨眼，"你想什么呢？"
桃子的家整洁得不像独居少女的房间。客厅墙上挂满了照片，我走近一看，震惊地发现全是我的——从童年到现在，有些连我自己都没见过。
"这...你从哪弄来的？"
"一直收集的啊。"她轻描淡写地说，"你妈经常发你照片在朋友圈，我就存下来了。有些是小时候的，我从家里相册偷拿的。"
我背后发凉："桃子，这有点变态..."
"这才哪到哪。"她笑着拉我进厨房，"帮我切菜，我给你看我真正的收藏。"
吃饭时，桃子真的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满了我用过的小物件——橡皮擦、铅笔、小玩具，甚至还有我小学时丢的一只袜子。
"你...留着这些干什么？"
"因为上面有你的味道啊。"她理所当然地说，拿起那只袜子闻了闻，"虽然现在没味道了。"
我头皮发麻，却又莫名感动。这十年来，当我几乎忘记她时，她却一直这样记着我。
饭后，桃子让我陪她看电影。我们坐在沙发上，她慢慢靠过来，头枕在我肩上。
"赵右，"她轻声说，"你知道吗，我每天都会想，如果你在大学爱上别人怎么办。"
"所以你就监视我？"
"不是监视，是保护。"她抬头看我，眼睛湿漉漉的，"如果你真的爱上别人，我可能会死。"
我心跳漏了一拍："别胡说。"
"真的。"她认真地说，"我想过很多种死法，最浪漫的是穿着婚纱从清华的主楼跳下来，手里拿着你的照片。"
我猛地站起来："桃子！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歪着头看我："谁说是玩笑了？"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最终是我先移开视线。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学校了。"
桃子没有挽留，只是送我到门口时突然问："赵右，你还记得林小娜吗？"
我浑身一僵。林小娜是我们初中同学，曾经和我传过绯闻，后来转学了。
"记得，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