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北大医学院。"桃子微笑着说，"真巧，不是吗？"
我背后一凉："桃子，你别..."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她也会好好的。"她亲了亲我的脸颊，"晚安，男朋友。"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桃子发来的消息：
"我爱你，从六岁起就爱你。所以，别让我做可怕的事，好吗？"
我站在夜色中，感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危险的悬崖边缘。
桃子对我的感情像甜蜜的沼泽，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2
桃子开始每天给我发早安和晚安消息，精确到我起床和睡觉的时间。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掌握我的作息规律的，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给我的手机装了定位软件。
"这是什么？"我指着手机设置里那个叫"桃子守护"的应用程序。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这样我就不会错过你的任何重要时刻啦。"
"你这是侵犯隐私！"
"隐私？"她歪着头，像听到了什么新鲜词，"恋人之间需要隐私吗？"
"我们不是恋人！"
桃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危险："赵右，你再说一遍？"
我咽了口唾沫，想起她抽屉里那把美工刀——小学时她就是用那把刀割破了说我坏话的男生的书包。
"我是说...至少现在还不是。"我妥协道。
她立刻笑靥如花，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给你的礼物！"
盒子里是一块手表。我本能地感到不对劲："这表...有定位功能？"
"当然啦，"她开心地说，"这样就算你手机没电我也能找到你。"
我本该生气，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桃子对我的执着像一种甜蜜的毒药，明知危险却让人上瘾。
周四下午，我的手机没电了。两小时后回到宿舍充电，开机瞬间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和五十多条微信消息同时涌进来，全部来自桃子。
"赵右！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最后一条语音消息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刚要回复，宿舍门被猛地推开。桃子站在门口，眼睛红肿，手里紧握着那把美工刀。
室友们吓得不敢出声。我赶紧把她拉到走廊。
"你疯了吗？拿着刀闯男生宿舍？"
"我以为你出事了..."她的声音颤抖，"或者...不要我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我的心软了下来："我只是手机没电了。"
"下次...下次带上充电宝好吗？"她抓住我的衣角，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桃子立刻破涕为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桃子味的水果糖塞进我嘴里。
"甜吗？"她期待地问。
"甜。"我无奈地说。确实甜，甜得发苦。
周末，桃子非要带我去参加清华的物理系联谊。我本不想去，但她威胁要每天来北大找我吃三餐。
联谊会上，桃子像只护食的小猫，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每当有女生靠近，她就紧紧挽住我的手臂，指甲不经意地陷入我的皮肤。
"赵右，你女朋友真可爱。"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笑着说。
"我不是他女朋友，"桃子甜甜地说，"我是他未来的妻子。"
在场的人都笑了，以为她在开玩笑。只有我知道，她是认真的。
回学校的路上，桃子突然问："赵右，你还记得小学时那个总欺负你的张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