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寒颤。当然记得，张浩因为往我书包里倒墨水，第二天被发现锁在体育器材室里，脸上用红墨水写着"我是混蛋"。
"是你干的？"
她神秘地笑笑："谁让他欺负我的赵右呢。"
月光下，桃子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却也让我心底发寒。她对我的保护欲从小就如此极端，现在只是换了一种更"文明"的方式。
周一文学课上，小雨又坐到了我旁边。我们聊起村上春树，相谈甚欢。正当我考虑约她去图书馆时，背后传来一声轻咳。
桃子不知何时站在教室后门，手里拿着两杯奶茶，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老公，我给你送奶茶来了。"她故意大声说，走到我身边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
小雨尴尬地笑了笑，收拾书本离开了。
"桃子！"我压低声音，"你在干什么？"
"给你送奶茶啊。"她无辜地眨眨眼，"顺便看看我亲爱的在跟谁聊天。"
"你这样让我很难交朋友。"
"你不需要其他朋友，"她靠在我耳边轻声说，"有我就够了。"
她的气息喷在我耳畔，带着桃子香气的温暖。我本该愤怒，却莫名感到一阵心跳加速。
晚上，桃子发来一条消息："明天开始我要去天津参加三天学术会议，你要乖乖的哦。"
我松了口气，又奇怪地感到一丝失落。
第二天中午，我在食堂遇到了小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我对面。
"你女朋友不在？"她小心翼翼地问。
"她去天津了。"
"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吗？"小雨直视我的眼睛，"你看她的眼神不像看恋人。"
我不知如何回答。桃子对我而言是什么？童年玩伴？跟踪狂？还是...？
正当我组织语言时，手机响了。是桃子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我下意识地挂断，但立刻收到一条消息：
"接电话，不然我现在就回北京。"
我只好接起电话。屏幕上的桃子穿着正装，背景是会议室。
"老公，想我了吗？"她甜甜地问，然后目光移到我对面，"哦，小雨也在啊。"
小雨的脸色变了："她...怎么知道是我？"
桃子笑了："因为我能看到你啊。"她调整了一下手机角度，我这才发现——她通过我的笔记本电脑摄像头远程监控着整个食堂！
我猛地合上电脑盖子。小雨已经惊慌地站起身："赵右，我觉得...我们最好保持距离。"
桃子发来最后一条消息："乖，晚上视频哦。爱你❤️"
那晚，我辗转难侧。桃子对我的控制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但我却无法彻底拒绝她。也许是因为从小习惯了她的存在，也许是因为...我其实享受这种被极度在意的感觉。
视频通话如约而至。屏幕上的桃子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刚洗完澡的样子。
"想我了吗？"她问。
"才一天而已。"
"可我想你了。"她的声音软软的，"你想知道我怎么说服导师让我去天津吗？"
"怎么说的？"
"我说我未婚夫在北京，我需要去装个监控摄像头看着他。"她咯咯笑起来，"开玩笑的啦！"
但我已经不确定这是不是玩笑了。
第三天下午，桃子突然提前回来了。她直接冲进我的宿舍，扑到我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