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吗？我提前完成了报告！"
室友们识趣地离开了。桃子关上门，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赵右，我不在的这两天，你有没有想我？"
"有...有啊。"
"真的吗？"她逼近我，"那为什么你的微信步数昨天下午突然增加了2000步？你去哪了？"
"就去图书馆..."
"和谁？"
"一个人！"
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我相信你。"
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本子："看，我给你带了礼物！"
那是一本手工相册，里面全是我从小到大的照片，每一张旁边都贴着桃子写的便签。六岁生日派对的照片旁写着："今天赵右亲了我的脸，说长大要娶我。"初中毕业照旁写着："赵右又长高了，越来越帅了，好担心其他女生看上他。"
翻到最后几页，是我完全没见过的照片——我在宿舍睡觉的样子，在食堂吃饭的样子，甚至...在浴室外的更衣室里。
"这些...你是怎么..."
"秘密。"她俏皮地眨眨眼，"喜欢吗？"
我该感到恐惧，但看着那些照片，看着她认真记录下的每一个关于我的细节，我的心却奇怪地融化了。
"桃子，"我轻声说，"你这样...不正常。"
"爱本来就不正常啊。"她靠在我肩上，"正常的爱多无聊。"
夕阳西下，将桃子的侧脸染成金色。
3
医学院的白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站在楼前，手里捏着文学课教授推荐的《神经科学导论》书单——据说对理解意识流写作有帮助。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进去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右？"
我转身，看到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林小娜穿着白大褂，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眼镜后的眼睛因惊讶而睁大。
"真的是你！"她笑了，"我刚才在楼上就看到一个人像你，没想到..."
我喉咙发紧。林小娜，我初中时暗恋过的女孩，因为桃子而转学的女孩。她现在站在我面前，比记忆中更成熟，更...迷人。
"小娜，你...在医学院？"
"嗯，临床医学本硕连读。"她推了推眼镜，"你呢？"
"中文系。"
我们尴尬地站着，谁都没提当年的事。最后是她打破沉默："你要去医学院图书馆？我可以带你。"
"好啊，谢谢。"
走在校园里，林小娜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取代了我熟悉的桃子香气。她谈论着医学院的趣事，声音清脆悦耳。我发现自己一直在看她说话时微微颤动的睫毛。
"对了，"她突然问，"那个...桃子妹妹还和你在一起吗？"
我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突然问起她？"
林小娜的笑容淡了些："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当年她好像很不喜欢我和你走得太近。"
我正想回答，手机响了。是桃子。我犹豫了一下，挂断了。
"不接吗？"林小娜问。
"没事，不重要。"
手机立刻又响起来。我再次挂断，然后直接关机。
林小娜挑了挑眉，但没说什么。我们走进图书馆，她熟练地帮我找到需要的书籍。当她踮起脚尖取书时，我闻到她发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和桃子的人工桃子香气完全不同。
"这本《意识的神经基础》很适合入门。"她递给我一本书，我们的手指短暂相触，她迅速缩回手，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