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识到，这是我上大学以来第一次和桃子以外的女生单独相处而不感到紧张。和林小娜在一起，没有监控，没有威胁，只有...正常。
"中午了，要一起去食堂吗？"她问。
我点点头，然后想起什么："医学院食堂？"
"对啊，我们食堂的红烧肉可是一绝。"
走出图书馆，阳光正好。我开机想看看时间，手机立刻爆炸般震动起来——三十五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桃子。还有二十多条消息，从"你去哪了？"到"我马上来北大找你"，最后一条是五分钟前："找到你了。"
我后背一凉，下意识环顾四周。
"怎么了？"林小娜问。
"没什么。"我强作镇定，"就是...突然想起有点事。要不改天再..."
"赵右！"
这个声音让我浑身僵硬。桃子站在十米开外，脸色苍白，手里紧握着一个平板电脑。她慢慢走过来，眼睛死死盯着林小娜。
"好巧啊，林学姐。"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普通。"
林小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桃子妹妹，好久不见。"
桃子站到我身边，示威般挽住我的手臂："老公，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害我担心死了。"
我看到林小娜的眼睛因"老公"这个称呼而微微睁大。
"我手机没电了。"我撒谎道。
桃子举起手中的平板："是吗？那为什么我的定位显示你刚才关机了两分钟？"她转向林小娜，"学姐，你知道吗？我男朋友总爱撒谎，我得好好看着他才行。"
平板上显示的是实时地图，一个红点精确标着我的位置。更可怕的是，她切换了一下界面，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医学院图书馆门口的监控画面——正是我们三个现在的实时影像。
林小娜倒吸一口冷气："你...你怎么能访问校园监控系统？"
桃子甜甜一笑："秘密。"她看向我，"赵右，我们该走了，我订了午餐。"
我站在原地，进退两难。林小娜的眼神从震惊变为理解，最后带上了一丝...怜悯。
"你们先走吧。"她轻声说，"赵右，书单我晚点发你微信。"
"你们加微信了？"桃子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
林小娜没有回答，转身快步离开。桃子想追上去，我一把拉住她。
"够了！"
她转向我，眼中的怒火让我后退一步。但下一秒，她又恢复了那种甜美的表情。
"回家再说。"她轻声说，手指却像铁钳一样掐着我的手腕。
桃子没有带我回学校，而是去了她在清华附近的公寓。一进门，她就把平板摔在沙发上，转身面对我。
"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偶遇。"
"偶遇？"她冷笑，"那为什么要挂我电话？为什么要关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