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偎在秦岭的怀里,笑得甜蜜而无害,漆黑明亮的眼睛很是动人:
「那就,劳烦姐姐帮我找一下喽。」
3
房内内昏暗,我只能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脸几乎贴到地面。
残碴陷入膝盖,扎入掌心,指尖也被划破出血。
其他人对此早就见怪不怪,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
只有一束目光牢牢锁定在我身上,我抬头看到是五皇子。
如芒刺在背。
我从茶几底下找到那枚戒子,递给苏如意。
秦彻伸手接过,微微蹙眉,一个漂亮的弧线,戒指丢进垃圾桶:
「脏了,重新再给你买一个。」
4
我并不觉得难过。
秦彻不爱我,与我成亲,只是为了报复。
这漫长的折磨在苏如意出现后已经收敛很多。
如果他是真的爱她,娶她进门对我来说,反倒是解脱。
宴席结束后,我什么也没吃,饥肠辘辘,我一个人回了秦家。
正赶上晚餐。
刚落座,秦岭就出现了。
秦父有些奇怪地看向儿子。
「你不是有事吗?」
我手一抖,心脏砰砰乱跳。
秦岭在我旁边坐下,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温温柔柔地笑着:
「是有事,所以让如雪先回来了,后头想想还是不妥,就把事情先推了一推。」
「陪如雪要紧。」
秦父赞许地点了点头。
我娘看也没看我一眼,夹了一块酱牛肉,放进秦岭碗里。
他礼貌地回:「谢谢苏夫人。」
寒冷冬夜,一家人其乐融融聚在一起,吃一顿美味的晚餐,随便一个外人都会觉得,这场面温馨。
没人知道我放在桌下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
秦岭握着我的那只手,用尽了全力,我几乎要忍不住喊出声。
秦岭悠悠的放松了手,“夫人是不是太热,额头都冒汗了。”
不出所料,回到寝室。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我僵硬地躺在秦岭旁边,好似这间装修豪华的卧室是一座古墓。
他突然嗤笑一声,翻身从背后搂住我,手顺着身体的曲线往下。
声音听不出任何温度:
「如雪,你越来越没意思了。」
我期待他能因为索然无味而收手,事实却是背道而驰。
我们结婚一年,周公之礼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你很怕我?」他在我耳边小声询问,身体的动作不停。
明知故问。
我闭上眼,感受这场凌迟。
眼泪从脸颊划过,他的唇寻到脸侧,给我舔舐干净。
「如雪,夫妻做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
「你小时候不是,吵着要嫁给我的吗?」
5
秦岭以前,对我很好。
那会我刚跟娘亲一起搬回苏宅,从乡下到豪宅,眼前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新鲜。
半夜,我不小心在厨房打碎了一个水杯。
我爹暴打了我一顿。
一边打一边骂:「死丫头,你知道这个杯子多少钱吗?」
「这个家里什么东西你都不要乱动!说了你怎么不听?!」
那会我十一岁,秦岭十二岁。他是我隔壁侯府的小世子。
少年已经开始抽条,身形清瘦修长。
是他制止了我爹:「没关系的苏伯父,就一个杯子而已。」
然后找到在花园篱笆后躲着抽泣的我,蹲下身在我旁边陪伴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