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气,也彻底唤回了我的神智。我猛地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怎样惊世骇俗、不知廉耻的姿态骑在他身上!睡衣凌乱,赤着脚,像个疯婆子一样撕扯他的衣服,还试图……摸他?
“轰”的一声,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瞬间灭顶而来,将最后一点酒精燃烧的勇气彻底浇灭。
“我……我……”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他身上弹开,手脚并用地向后狼狈爬去,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后背撞上冰冷的沙发脚,坚硬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蜷缩起身体,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或者让时光倒流。完了,全完了。十八年的情谊,被我亲手毁得面目全非。
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江屿似乎坐了起来,他没有立刻靠近,只是沉默着。那沉默像无形的巨石,沉沉地压在我背上,几乎让我窒息。空气里只剩下我无法控制的、带着哭腔的粗重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终于鼓起一丝勇气,抬起一点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向他。
他已经站起来了,背对着我。那件被我撕坏的T恤被他随意地脱了下来,揉成一团丢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宽阔流畅的肩背线条,紧实的肌肉随着他略显压抑的呼吸微微起伏。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条被我扯掉的腰带(或者说,浴巾的带子?),动作带着一种克制的力量感。
他没有回头看我,只是背对着我,用一种平静得可怕的声音说:“待着别动。”
说完,他径直走向了卧室的方向,背影挺拔却透着一种沉重的疲惫。房门轻轻关上,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