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组极其独特、极其微弱的频谱特征峰被我强行从数据的汪洋大海中剥离出来，像一根倔强的水草浮出水面。它与我记忆中那份被否决的艺术方案附录里，关于新型光学薄膜材料在特定场域激发下的理论反射模型，吻合度达到了惊人的92.7%！这不是冰冷的武器信号，这是……这是艺术材料在特殊状态下的独特“指纹”！
“找到了！”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几乎破音。这突兀的喊声瞬间吸引了主控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目光里充满了惊愕、怀疑，还有一丝被紧急状态煎熬出的不耐。
“首席？”安全主管眉头紧锁，快步走过来，“你发现了什么？武器特征？还是……”
“不是武器！”我指着屏幕上那组被高亮显示的、极其微弱的频谱峰，语速快得像连珠炮，“看这个反射特征！它完全匹配一种叫‘幻影烯’的新型光学材料！这种材料只在极端特定的可控聚变场域激发下才会表现出这种特性！它是……它是老柯那个被峰会否决的漂浮艺术装置的核心材料！”
“老柯？艺术装置？”安全主管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表情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陈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全球的军队都在调动！几百万人的城市陷入恐慌！就因为一个流浪艺术家用废铜烂铁搞出来的……玩具？”
“不是玩具！”我试图解释那份方案的独特性和材料特性，但立刻被另一个高层粗暴地打断了。
“够了！”那人厉声道，“首席分析师，你的压力太大了！我们需要的是确凿的威胁评估，不是科幻小说！一个破艺术装置能躲过我们所有的光学和常规雷达？能引发那么强的能量扰动？能在太空高速飞行？荒谬！”
“可数据就在这里！”我指着屏幕，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数据可以被干扰！可以被误读！”安全主管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隐形威胁！它可能是试探，可能是攻击前兆！任何基于……艺术品的臆测，都是对全球安全极端不负责任的渎职！现在，回到你的位置，分析那些无人机传回的实时侦察图像！找出那个武器！”
冰冷的话语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我看着周围同僚们或质疑、或同情、或干脆是漠然的眼神，心一点点沉下去。证据？在巨大的恐惧和战争机器惯性面前，这指向艺术材料的微弱频谱，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如同试图用一根稻草去阻挡狂奔的犀牛。他们需要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敌人，一个可以瞄准、可以摧毁的目标，而不是一个虚无缥缈、关乎善意和误解的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