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着用。”我关掉头灯,瞬间陷入绝对的黑暗。
这种黑暗不是夜晚的朦胧,是粘稠的、能吞噬一切的黑,连自己的手放在眼前都看不见。
风从冰缝顶端灌下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
我开始数秒,一秒,两秒,三秒……数到一百多的时候,右腿的疼痛又钻了进来,这次带着灼烧感,像是有火在骨头缝里烧。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灯突然自己亮了——大概是低温导致接触不良。
光柱斜斜地照在对面的冰壁上,那里结着厚厚的冰挂,像一串串倒悬的水晶。
我盯着冰挂看了很久,突然发现上面映出自己的影子,模糊不清,像个佝偻的老头。
“师尊会回来吗?”这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旋。
他有两种选择:要么下山求救,要么独自尝试救援。
但慕士塔格峰离最近的村庄有三天路程,就算他能活着下去,再带着救援队伍上来,至少也要一周——我撑不了那么久。而独自救援?他一个人不可能把我从冰缝里弄出去,除非……他有办法让我自己爬上去。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腰间的安全绳——刚才坠落时,主绳断了,但系在我安全带上的那段辅绳还在,大概有五米长。如果能把这段绳子抛到冰缝顶端,让师尊抓住……可冰缝至少有三十米深,这点绳子根本不够。
胃里开始抽搐,饥饿感像只手,死死攥住了五脏六腑。我从背包里翻出冻干食物,却怎么也打不开包装——手指已经冻得失去知觉,连撕拉条都扯不动。...
块,干得像沙子,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
我只好抓过一把雪塞进嘴里,雪块在舌尖融化,带着一股土腥味,却让干裂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