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右边裤子是脏的!”
“这小伙子说得有道理,看着就不像真伤。”
黄毛的脸“唰”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眼神开始躲闪,嘴里还硬撑着:“你懂个屁!老子这是内伤!内伤你懂吗?”
“内伤?”我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正好,我就是个医生。要不我给你看看?要是真断了,医药费我帮你出。要是没断……”
我顿了顿,眼神陡然一冷,“那咱们就得去前面的治安亭里,好好聊聊敲诈勒索的事了。”
黄毛眼里的凶狠瞬间变成了恐惧,他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动作利索得像只猴子,哪里还有半点腿伤的样子。
“你……你们给我等着!”他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狠话,一瘸一拐地——这次换成了右腿——飞快地钻进人群跑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了场。
人群散去,老者才长长舒了口气,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感激:“小伙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可说不清了。”
“举手之劳,您别客气。”我摆摆手,准备离开。
“等等!”老者却叫住了我。
他紧紧盯着我的脸,原本缓和下来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小伙子,我能问问,你刚才说你是医生?”
“跟师父学了几年,略懂皮毛。”我谦虚道。
老者点点头,却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就在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时,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微微弓着,脸色也泛起一阵不正常的潮红。
我眉头一皱,一步上前扶住他,顺势扣住了他的脉门。
三指搭上,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的脉象沉涩、细弱,看似平稳,实则暗藏凶险。尤其是在心肺之间,有一股长年累月郁结的死气,如同盘踞的毒蛇,随时可能噬主。
“老先生,”我松开手,语气严肃,“您这咳嗽不是今天才有的吧?应该是陈年的旧疾,伤在肺腑,每逢阴雨天或者情绪激动时,就会发作,对不对?”
老者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精光,仿佛要将我看穿。
他身子站得笔直,刚才的虚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势。
“你……你怎么知道?”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旧伤是他最大的秘密,是当年在战场上留下的,遍访国内外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能勉强维持。没想到,今天竟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一眼看破。
我看着他震惊的模样,心里了然。看来,这位老先生的身份,远不止一个普通有钱人那么简单。
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我说:
“小伙子,你跟我走一趟。我有个天大的难题,或许只有你能解。”
02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他话里的意思,一辆黑色的轿车就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我们面前。车身线条流畅,漆黑得能映出人影,车头那个带翅膀的立标,我虽然叫不上名字,但光看那气势,就知道不是我能想象的玩意儿。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下了车,恭敬地拉开车门:“老爷。”
张万霖点了点头,回头看我,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又回来了:“小伙子,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