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的眼神逐渐变化。
"所以，"祁颜后退一步，提高声音，"您是因为前女友的阴影才玩世不恭，用羞辱陌生女性来证明自己？领带松着是因为您根本喘不过气来——不是领带太紧，是您活得太累。"
包厢鸦雀无声。周临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竟真的抬手扯下了领带。
"你赢了。"他将领带扔到沙发上，"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刚才确实看了你的腿，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祁颜没想到他会这样反击，一时语塞。周临却已经拿起外套："走吧，我送你回家。愿赌服输，我道歉。"
半小时后，祁颜站在自己破旧公寓楼下，看着那辆黑色迈巴赫绝尘而去。她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
手机突然震动，是母亲发来的语音："颜颜，你弟弟补习班要交钱了，五千八，这个月能寄回来吗？你爸的厂子又拖欠工资..."
祁颜望着手机屏幕，又抬头看向远处城市的霓虹。刚才会所里的香槟、水晶灯、高级香水味，仿佛一场幻梦。
她缓缓爬上没有电梯的六楼，在黑暗中摸索钥匙。门开的一瞬间，隔壁合租的情侣吵架声穿透薄墙传来。祁颜踢掉高跟鞋，揉了揉磨破的脚后跟，对着镜子练习那个已经融入肌肉记忆的微笑。
"金融顾问祁颜，"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总有一天，你会真的配得上那个名字。"
2 危险游戏
祁颜站在明盛金融大厦的电梯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里的那块百达翡丽。三天过去了，周临没有联系她，这不符合她对这种公子哥的心理侧写。
"叮——"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她的职业微笑已经准备就绪。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有力，路过同事们的问好声此起彼伏。没有人会想到，这位业绩连续三个月排名第一的销售冠军，昨天还在为弟弟的补习费发愁。
"颜颜！"林妙从工位探出脑袋，圆脸上满是八卦的兴奋，"大客户室有个超级VIP点名要见你！"
祁颜脚步一顿："谁？"
"周氏集团的太子爷！"林妙压低声音，"真人比杂志上还帅，就是气场太吓人了，刚才小张进去送咖啡，出来腿都是软的。"
祁颜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她迅速调整呼吸，大脑飞速运转各种可能性。周临查到了她的真实工作单位，这并不意外，但他亲自上门...
"祁顾问还要让我等多久？"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祁颜浑身一僵。转身时，她已经挂上了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周先生，久等了。"
周临靠在她的工位旁，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西装，领带针上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比那晚在会所时更加衣冠楚楚，眼神却更加危险。
"我带了支票。"他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打算开个私人账户，听说你是这里最好的理财顾问？"
周围同事的耳朵全都竖了起来。祁颜知道，此刻至少有五个人在假装工作实则偷听。她微微抬高了声音："周先生过奖了，我们明盛每一位顾问都很优秀。不过既然您点名找我，请随我来会议室详谈。"
她转身带路，后背绷得笔直，能感觉到周临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她的全身。会议室的门一关上，祁颜立刻换了一副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