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我蓄势已久的身体如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弹出,右手如毒蛇吐信,直指他心脏!几乎在同一毫秒,风间彻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那早已垂在身侧的手掌中寒光暴闪!一把短小精悍、形似剔骨刀的锋利厨刀撕裂雨幕,精准无比地格向我的手腕!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凄冷的弧线!
“叮!”
一声短促刺耳、令人牙酸的金属撞击声在狭小的后巷炸响!我手中的匕首与他那致命的厨刀狠狠磕在一起!火星在冰冷的雨水中迸溅开来!巨大的反震力顺着匕首传来,震得我虎口发麻!风间彻的力量远超预估!他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笑容,是纯粹的、冰冷的杀意爆发!他手腕一抖,被格挡开的厨刀如同拥有生命般顺势反撩,凶狠无比地划向我毫无防护的咽喉!刀锋切开雨线,带着死亡的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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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刀锋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逼我的喉管!死亡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向后仰倒,身体几乎与湿滑油腻的地面平行!那把致命的厨刀带着冰冷的触感,几乎是贴着我的下巴皮肤掠过!几缕被削断的头发无声飘落。借着后仰的惯性,我的右腿如同钢鞭般狠狠扫向他的下盘!
风间彻反应快如鬼魅,似乎早有预料。他并不硬接,足尖点地,身体轻盈得如同没有重量,向后急速飘退,险之又险地避开我的扫腿。我们迅速拉开两三米的距离,如同两只受伤后暴怒的野兽,在狭窄、布满垃圾和污水的后巷中喘息着对视。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们的脸庞,汗水混合着雨滴流进眼睛,带来辛辣的刺痛。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还有垃圾腐败的酸臭和刀刃上残留的鱼腥气。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像在吞咽火焰。
“中国特工?”风间彻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用的是标准的汉语,字正腔圆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牢牢钉在我脸上,像是在审视一件棘手的物品。“东京的猎物,如今成了上海的猎人?勇气可嘉,可惜……”他微微摇头,手腕翻转,那把沾着雨水和我一丝血迹的厨刀在他指间挽出一个凌厉而危险的刀花,如同毒蛇吐信,“结局早已注定。”
话音未落,他已再次发动!没有怒吼,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纯粹到极致的杀戮效率!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拉出一道模糊的虚影,厨刀化作一片银白色的死亡之光,瞬间笼罩了我上身所有要害!刺、削、抹、挑…动作连贯迅捷,狠辣精准,每一刀都奔着要害而来,带着浓烈的东瀛古流刀术的简洁与残酷!
我咬紧牙关,牙龈几乎渗出血来。匕首在我手中化作一团跳跃的银光,竭尽全力格挡、闪避。匕首与厨刀在阴暗的巷子里疯狂碰撞,“叮叮当当”的交击声如同骤雨敲打铁皮屋顶,密集得令人窒息!冰冷的火星在每一次撞击中迸射又瞬间被雨水浇灭。巨大的力量不断透过匕首传来,震得我手臂酸麻,虎口的旧伤撕裂般地疼痛。风间彻的速度和力量都处于压倒性的优势!他像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步步紧逼,将我死死压制。汗水、雨水和手臂伤口撕裂渗出的血水混在一起,沿着指尖滴落。我被迫一步步后退,脚下踩到湿滑的苔藓污水,一个踉跄,重心瞬间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