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萧瑟的回答毫不犹豫，“我只想在这里，陪你喝茶下棋。”
无心笑了，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眉心：“傻瓜。有些责任，躲不掉的。” 他想起在终南山时，萧瑟说过的那些关于北境百姓的话，语气里藏着的悲悯，“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萧瑟抓住他的手，眼底满是不舍：“等我回来。”
“好。” 无心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在菩提坊等你，泡好你喜欢的雨前龙井。”
萧瑟离开的那天，江南下着小雨。无心站在巷口，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雨幕里，手里紧紧攥着枚白玉棋子 —— 是萧瑟留下的，说看到它，就像看到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无心依旧每天打理茶馆，只是在算账时，总会多算一个人的份。他会在傍晚时坐在天井里，看着石榴树发呆，想象着萧瑟此刻在北境的风沙里，是不是也在想着他。
三个月后，北境传来捷报。说前太子萧瑟用兵如神，大败蛮族，已班师回朝。街坊们都来向无心道贺，说他的心上人要回来了。
无心笑着给大家沏茶，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他开始每天打扫院子，准备着萧瑟喜欢的点心，甚至翻出了那套很久没穿的红衣 —— 萧瑟说过，他穿红色最好看。
第五章 执手偕老
萧瑟回来时，江南的石榴花正开得如火如荼。他跳下马车，身上还带着北境的风尘，却在看到巷口茶馆的招牌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无心正在柜台后算账，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猛地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所有的思念和牵挂都化作了眼底的笑意。
“萧老板，你的茶，都快凉了。” 无心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萧瑟走上前，一把将他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里。“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旅途的疲惫，却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那天晚上，他们在天井里摆了桌酒菜。石榴花落在酒杯里，酿出淡淡的甜香。萧瑟说着北境的趣事，说雷无桀差点把蛮族的帐篷点了，说司空长风的枪法又精进了。无心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给他夹菜，眼里的温柔像江南的春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