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眼神阴鸷,
这个姜晚,必须查清楚!
若她真是敌国细作或是乱党耳目,
定要将她和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怒火烧了半晌,
皇帝盯着地上散落的密报碎片,眼神忽然一凛。
把她关在冷宫,她能隔着墙说出朝堂秘辛;
派暗卫盯着,也只能被动听着她嘴里的惊雷。
这样不行。
他猛地站直身子,指尖在龙椅扶手上重重一敲,
最好的法子,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来人。”
内侍匆匆进来,见满地狼藉吓得大气不敢出。
“去冷宫。”
皇帝声音沉得像淬了冰,
“传朕的旨意,让姜氏......即刻搬到御前伺候,做个洒扫宫女。”
内侍懵了:“陛下?可她是......”
“废了她的位份,她就是个宫女。”
皇帝打断他,眼神锐利,
“让她寸步不离地待在朕眼前,一举一动,都不许逃过朕的眼睛。”
只有这样,才能看清楚她到底藏着什么鬼把戏。
也只有这样,才能搞明白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失语”,
到底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内侍不敢再问,赶紧领命退下。
殿内重新安静,皇帝望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姜晚,既然你知道这么多,
那就亲自来朕面前,好好说道说道吧。
6
“陛下有旨,命你御前伺候,做个洒扫宫女。”
内侍宣完旨就溜了,生怕沾着半点晦气。
我在冷宫傻眼了,谁给我开挂了?
怎么就又去御前了?
怀里的橘子突然“喵”了一声,楚楚可怜。
这让我刚想把猫放地上的心又收了回去,
冷宫都共患难过,这会儿哪能丢下它?
干脆把破布往地上一铺,把橘子放上去,
像包婴儿一般把它包起来,打算一起带去养心殿,
小声哄它:“乖乖的,等会千万别闹啊。”
我抱着橘子刚踏进养心殿,脚底板就直打颤。
这地方比冷宫亮堂十倍,也吓人十倍。
尤其是御座上那个男人,
眼神跟扫描仪似的,恨不得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
正想着,头顶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
“过来,磨墨。”
我小心翼翼地把猫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嘴里还嘟囔着:
“我马上就回来哦~”
皇帝笔尖一顿,没作声。
砚台里的墨渐渐研得浓稠,
我眼角余光扫过奏章上的名字,
是份关于派将领镇守边关的奏折,
提名的正是李将军的心腹。
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在心里狂念:
「别啊陛下!这货去了就是送人头!岭南一丢,李家就能趁机把自己人安插进去,到时候边关就成他们家后院了!」
就在这时,皇帝拿起朱笔,
正要在奏折末尾批下“准奏”二字。
可笔尖悬在纸上,怎么都落不下去。
我偷偷抬眼,瞅见他眉头越皱越紧,
手腕使劲往下压,那笔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