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怀里的布偶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是个小女孩的童声：“叔叔，你的手机响了。” 李哲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个未接来电，拨打时间是 2013 年 7 月 14 日 23:45，来电人备注是 “妈妈”。他的手指刚触到回拨键，手机突然爆炸，碎片溅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当他抹去脸上的血时，发现车厢里的乘客都在看着他，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映出燃烧的公交车。司机的帽檐彻底抬起，烧伤的脸上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欢迎加入，这次该你当司机了。”
李哲从地上爬起来时，发现自己穿着司机的深蓝色工装，手上戴着那副渗血的白手套。方向盘上的血迹组成个奇怪的符号，与老太太布偶纽扣背面的照片图案完全一致。
后视镜里，他的脸变成了司机的模样，下巴上的疤痕正在渗出新鲜的血液。后排的乘客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他们的影子在车厢壁上开始互相残杀 —— 老太太的影子掐着男生的影子，男人的影子用菜刀砍向女人的影子，而他自己的影子，正握着方向盘往河里冲。
“放我出去！” 李哲猛打方向盘，公交车却像被钉在路面上，继续沿着幸福路缓慢行驶。车窗突然变得透明，他看见路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举着个病历本，上面写着 “李哲，精神分裂症，幻听幻视”。
老太太的布偶掉在李哲脚边，布偶的肚子里滚出卷录音带，磁带外壳上贴着 “14 路黑匣子” 的标签。他找到车上的播放机，按下播放键的瞬间，传出刺耳的撞击声和尖叫声：
“刹车失灵了！”—— 是司机的声音。
“快跳车！”—— 是戴鸭舌帽的男人。
“我的孩子！”—— 是老太太的哭喊。
“别管了，快跑！”—— 是职业装女人。
“我的钢笔还在座位下……”—— 是穿校服的男生。
录音的最后是段水流声，夹杂着个模糊的男声：“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公交车突然停在一座桥边，桥下的河水漆黑如墨，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支钢笔，笔帽上都刻着 “14” 的字样。李哲推开车门，发现桥栏杆上挂着五件遗物 —— 老太太的布偶、男人的鸭舌帽、女人的丝巾、男生的书包，还有件深蓝色的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驾驶证，照片上的司机没有烧伤，笑容温和，下巴上也没有疤痕。
“他不是凶手。” 职业装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她脖颈处的勒痕正在消失，“十年前是刹车失灵，他拼尽全力把车停在桥边，我们是为了抢逃生工具才互相推搡的。” 她的影子在地面上画出当时的场景：男人用菜刀砍断了安全带，女人抢走了唯一的救生圈，老太太死死抱着布偶不肯松手，男生非要找回掉落的钢笔。
穿校服的男生打开书包，里面不是课本，而是堆泛黄的信件，都是写给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