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1米85的武念植在新婚夜听见“大郎,该喝药了”
楔子:铜镜照古今
邺城考古探方时,武念植正用毛刷清理宋代墓砖上的“武”字铭文。
导师的叹息混着北风灌进耳膜:“这武植墓志颠覆《水浒》叙事——身高七尺余的阳谷县令,夫人潘氏乃知州千金,却被污名化千年…”
眩晕袭来前,他最后瞥见墓砖刻着一行小诗:
“清名本在青史外,何惧人间谤声嚣”
第一章 铜镜惊魂:当史实撞碎文学谎言
凛凛冬的雪粒子敲打紫石街窗棂时,武念植在窒息般的头痛中惊醒。
鼻腔充斥陈年稻草与劣质熏香混合的气味,身下硬板床硌得肩胛生疼。
他抬手想揉太阳穴,却触到粗麻袖口——那纹理分明是邺城宋墓出土的平纹葛布!
铜镜里映出的脸剑眉星目,锁骨下那道考古实习时被陶片划伤的旧疤,此刻正蜿蜒在交领亵衣下。
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喉结旁微凸的喉结甲状软骨——这分明是自己在校复原宋代无植遗骨时建模的生理特征!
“大郎,该喝药了!”珠帘轻响,端药盏的少女掀帐而入。
烛光在她鸦羽鬓边跳跃,石榴红嫁衣衬得肤白如雪——正是《清明上河图》摹本里走出的汴京仕女,更是《金瓶梅词话》里被污名千年的:潘金莲。
武念植的血液瞬间冻结。
作为宋史专业研究生,他太清楚这个名字在《水浒传》第二十五回的结局:砒霜、棉被、武松染血的刀。
而此刻她手中翻腾热气的褐汁,像极了死亡预告。
“奴家见大郎迎亲时咳得厉害,特意添了枇杷叶。”
她将药盏放上矮几,葱白手指绞着衣角,“街坊都说…张大户把奴嫁与大郎是存心折辱。”
话音未落,一滴泪砸在青瓷沿口,“可奴瞧大郎身量挺拔,比那些纨绔强百倍……”
药气氤氲中,武念植抓住关键矛盾。
施耐庵笔下的武大郎“身不满五尺”,可这副躯体肩宽腿长,自己垂眼就能看见她头顶蝶钗——按宋代度量衡估算至少1.8米!河北清河县1996年出土的《武公墓志》骤然浮现脑海:“公讳植字田岭,身长七尺余,永乐间进士及第……”
“娘子说的张大户…”
他猛地攥住她手腕,“可是那个逼你抄《心经》抵债,上月闯进裁缝铺撕你衣裳的老贼?”
潘金莲杏眼圆睁:“大郎如何知晓?那老畜生说奴爹生前欠他二十两雪花银……”
历史真相在武念植脑中轰然拼合。
2018年邯郸发现的《潘氏宗谱》揭示:潘金莲实为知州潘永年被抄家后没入张府的孤女!
“所以他强占你不成,便将你塞给我这‘三寸丁’当众羞辱?”
武念植冷笑掀被,挺拔身影在墙上投出巨兽般的阴影,“可惜他算漏两件事——”
“第一,我武植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第二…”他忽掐住潘金莲下颌逼近,“你既说愿踏实过日子,为何在药里下曼陀罗?”
瓷瓶从她袖中滚落,褐色种子散落如诅咒。
潘金莲跌坐在地,泪珠砸在曼陀罗籽上:“王干娘说此与批把膏混熬无毒,乃西域止咳神药……而且……”
“神药?”武念植拈起一粒冷笑,“《开宝本草》载:‘曼陀罗花,辛温有毒,服之令人狂浪’——娘子可要我当场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