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B：他租了一条船，带她出海，想在海上漂到明天。结果，崭新的引擎在深水区离奇故障，两人在冰冷的海水中溺亡。
他甚至尝试过飞去地球的另一端，可飞机总会因为各种理由在起飞前就出现致命故障。
死亡，如影随形。
在又一次失败后，陈默的耐心耗尽了。
他恶向胆边生，在她早晨的牛奶里，放了整整一瓶安眠药。
这次，总行了吧？
让她睡死过去，一整天不动弹，看死亡怎么找上门！
他坐在床边，冷冷地看着林晚沉沉睡去，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
然而，下午时分，林晚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色涨得通红，身体开始轻微抽搐。
陈默这才发现不对劲，叫了救护车。
医生给出的结论是，罕见药物过敏，引发急性喉头水肿，窒息死亡。
循环，重置。
陈默的理智，在这一次次的死亡实验中，彻底崩断了。
他愈发认定，林晚就是个扫把星！一个被死亡诅咒的女人！而自己，只是个被她拖下水的倒霉蛋！
又一次循环开始。
陈默已经懒得再折腾了，他像个活死人一样瘫在沙发上，等着最后的死亡降临。
这时，他无意中瞥见，林晚正从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里倒出几粒药，就着水吞了下去。
吃完药，她习惯性地拿起纸巾，擦了擦鼻子。
纸巾上，有一抹刺眼的红色。
又是鼻血。
陈默这才注意到，最近的循环里，她流鼻血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脸色也越来越差。
“你吃的什么？”他冷声问。
林晚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把药瓶藏起来，见他死死盯着，才小声说：“就是……普通的维生素，最近身体不太好。”
维生素？
陈默一个箭步冲过去，快得像一头猎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瓶！
瓶身洁白，上面干干净净，连个标签都没有！
哪个牌子的维生素，会用这种三无产品的瓶子装？
“这就是你说的维生素？”陈默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捏着药瓶，骨节咯咯作响。
他心中的怀疑和暴戾，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这个女人，到底还瞒着他多少事！这个药，和这无限循环的死亡，到底有什么关系！
3
循环重启。
陈默睁开眼，没有像往常一样暴躁或绝望。
他平静地起身，像一个潜行的幽灵，开始一言不发地观察着林晚。
她似乎对他的变化毫无察觉，或者说，她早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起床，洗漱，吃早饭，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疲惫。
陈默的视线像探照灯，一寸寸扫过她苍白的脸，她藏在袖子下的手腕，还有她喝水时微微颤抖的手。
果然，他又发现了新的异常。
吃完早饭，林晚借口回书房整理资料，关上了门。
在以前的循环里，陈默只会把这当成她逃避自己的借口，然后瘫在沙发上等死。但今天，他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将耳朵贴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太安静了，安静得诡异。
他拧开门把手，门“咔哒”一声轻响。
书房里，林晚背对着他，正坐在书桌前。她手里攥着一个老旧的黄铜怀表，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像一尊雕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