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凌晨四点的大排档,油烟气混着夜风。

几个女孩的笑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清脆。

莉莉正缠着李湛讲老家的事,突然三辆改装摩托轰鸣着停在大排档前。

几个纹身男醉醺醺地下了车,浑身酒气。

领头纹身男一脚踹开挡路的塑料凳,冲着老板吼道,

"老陈!来两箱啤酒,再烤三十串腰子!"

老板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那纹身男脖子上盘着一条歪歪扭扭的青龙,手臂上还纹着"义气"二字,可惜字迹模糊,更像是"叉烧"。

他晃悠悠地扫视着大排档,突然眼睛一亮——

李湛这桌坐着几个养眼的女人,短裙、长腿、红唇,在凌晨的灯光下格外扎眼。

"哟呵!"

他咧嘴一笑,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几位美女,裙子这么短,刚从场子里下班啊?"

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跟着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伸手就去摸菲菲的粉红色马尾。

"这头发染得真骚,陪哥几个喝两杯?"

菲菲猛地躲开,脸色发白,莉莉则直接往李湛身后缩了缩。

小文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裙角,眼镜片上反射着霓虹灯的光,看不清表情。

小雪依旧冷着脸,指尖的烟燃到一半,烟灰簌簌落下,但她的眼神已经冷得像冰。

阿珍最镇定,她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抬眼看向纹身男,"滚。"

纹身男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脾气还挺辣?"

他伸手就要去捏阿珍的下巴,"哥哥就喜欢——"

突然,一只手掌"啪"地拍开他的手腕,力道不重,却精准得让他整条胳膊都麻了一下。

李湛头都没抬,另一只手还拿着筷子,

"没听到她说让你滚吗?别打搅我们吃宵夜。"

纹身男愣了一下,胳膊上的酸麻感还没消,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哈!"

他怪笑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小弟,"这傻逼刚才说啥?"

几个混混顿时哄笑起来,有人吹了声口哨,"龙哥,他让你滚呢!"

纹身男俯身凑近李湛,"你他妈知道我是谁——"

"我不想知道。"

李湛话音未落,手中的筷子突然如毒蛇般刺出,"噗"地戳进纹身男凑近的嘴里。

"嗷!"

纹身男捂着嘴踉跄后退,吐出一口血沫。

"操!弄死他!"

几个混混同时扑上来。

最壮的黄毛抡起啤酒瓶就往李湛头上砸——

李湛侧身让过酒瓶,右手如鞭子般甩出,"啪"地抽在黄毛耳根上。

黄毛顿时像被抽了筋的虾米,蜷缩着栽倒在油腻的桌布上。

第二个混混掏出弹簧刀,刀尖刚亮出来,李湛的左脚已经踹在他胯骨上。

那人横着飞出去,撞翻了三张塑料凳。

第三个混混从背后扑来,李湛头都没回,肘部后击正中对方心窝。

那小子直接跪在地上干呕,晚上的宵夜全吐在了自己鞋上。

"湛哥小心!"几个女孩突然尖叫。

后面一条铁棍呼啸着砸向李湛背部。

李湛头也不回,脚步微调侧身一闪,铁棍擦着他肩膀砸了个空。

他顺势抓住偷袭者的衣领,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那人直接飞过三张桌子,

"砰"地一声砸在马路牙子上。

整个过程不超过七秒。

剩下两个混混拖着同伴屁滚尿流地跑了,纹身男捂嘴巴边退边骂,

"你、你给我等着..."

李湛坐回桌前,端起啤酒喝了一口。

烤鱼还在铁板上滋滋作响。

"靓仔打得好!"

老板在灶台后鼓掌,"这几个扑街天天过来蹭吃蹭喝不给钱!"

几个女孩的眼神全变了。

莉莉咬着吸管,眼睛亮得吓人;

菲菲的粉红色双马尾随着急促的呼吸晃动;

小文扶了扶眼镜,脸颊泛起红晕;

小雪的手指摩挲着酒杯,目光在李湛的肩颈线条上游移。

阿珍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给李湛斟满酒。

"湛哥——"

莉莉起身过来跟李湛碰了碰杯,"你刚才太帅了!"

菲菲也挤过来,胸部蹭着李湛手臂,"教我两招嘛!"

小文低着头,却偷偷把凳子往李湛这边挪了半寸。

只有小雪还坐在原位,但看向李湛的眼神已经没了初见时的那般冰冷。

阿珍突然笑了,她举起酒杯,"敬我们的李师傅。"

几个杯子碰在一起,酒花溅在油腻的桌面上。

远处传来警笛声,但谁都没有回头。

——

宵夜散场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李湛拦了两辆出租车,把菲菲、莉莉她们挨个送上车。

小文临走时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小雪则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只剩半截烟头扔在路边。

"走吧。"

阿珍揉了揉太阳穴,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凌乱的节奏。

她今晚喝的比平时多,走路时肩膀不时蹭到李湛的臂膀。

出租屋楼道的灯依旧没修好。

阿珍摸黑踏上台阶,突然鞋跟卡在裂缝里,整个人向前栽去。

"小心——"

李湛伸手去扶,掌心却触到一团柔软。

他触电般想缩回手,却被阿珍一把按住。

黑暗中两人同时僵住,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阿珍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臂滑到腰间,突然发力将他按在墙上。

李湛的双手搂住她的腰肢缓缓下滑。

不知是谁先凑近的,两人的唇突然撞在一起。

阿珍的唇膏带着酒精的苦涩,

这个吻开始还带着试探,很快变成凶狠的撕咬。

她的大腿肌肉绷紧,双手拽着李湛胸膛,却说不清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黑暗中所有感官都被放大。

阿珍喘着粗气在李湛耳边轻声低吟,

"别在这里...抱我回去......"

湿热的气息烫得他耳根发麻。

李湛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三楼的距离变得格外漫长,阿珍的唇一刻不停地在他颈间游走。

房门打开的瞬间,两人又像磁石般纠缠在了一起。

在撕咬中,阿珍扯开李湛的皮带扣,

抱着他跌跌撞撞挪进自己的卧室,纠缠着摔进凌乱的被褥里。

......

两人像野兽般互相啃咬。

墙面上,两个影子剧烈晃动着,像两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搏斗。

老旧的壁纸簌簌作响。

窗外的野猫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垃圾桶被夜风吹得哐当倒地,

但这些声响都被淹没在交替急促的喘息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