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小命,才刚刚开始悬在他手上。
02
我成了煜王萧煜的专属“药罐子”,美其名曰贴身医女,实则二十四小时待命,活动范围不超过他卧房三丈。
萧煜的书房内,一群须发皆白的太医对着我的“诊断”吹胡子瞪眼。
“一派胡言!”为首的张太医气得发抖,“王爷身中奇毒,乃是战场上积累的寒煞之气,老夫行医四十年,从未听过什么‘破伤风’!”
我懒得跟这些老古董解释什么厌氧菌感染,只是平静地摊开一张纸,上面是我用木炭画的人体肌肉解剖图。
“王爷的伤口在此处,对吗?”我指着图上大腿外侧的一块肌肉,“每次毒发,是否都从此地开始抽搐,而后蔓延全身?”
萧煜坐在主位上,面色苍白,却掩不住那一身杀伐决断的威势。他没有看太医,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我心中更有底了。
“此非寒毒,而是一种能让肌肉持续僵直的‘风邪’。解毒之法也简单,”我顿了顿,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抛出了我的“药方”,“去找一些发了青霉的橘子皮,或者长了毛的陈年馒头,越多越好。”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荒唐!简直是荒唐!”张太医气得差点仰倒,“此等污秽之物,岂能给王爷入药?你是想谋害王爷不成?”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萧煜,眼神坦然:“王爷,信我,你能活。信他们,你只能在一次比一次更剧烈的痛苦中,慢慢耗尽生机。怎么选,你自己定。”
我的潜台词很明显: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比谁都希望你活得长长久久。
萧煜沉默了片刻,书房内落针可闻。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在我画的解剖图和我的脸之间来回移动。最终,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照办。”
张太医等人脸色煞白,却不敢违抗。
“你最好不要耍花样。”萧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警告的意味。
“我的身家性命都在王爷身上,哪敢啊?”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乖巧得很,“为王爷尽心尽力,是我这个打工人的本分。”
“打工人?”萧煜的眉梢微微挑起,显然没听懂这个新词。
我笑了笑,没解释。
当天晚上,他果然下令让我搬到了他卧房外的耳房。用他的话说,“方便随时传唤”。
我懂,这叫随叫随到的乙方。
深夜,我睡得正沉,卧房内忽然传来一阵压抑的闷哼。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冲了进去。
只见萧煜在床上辗转,额头布满冷汗,似乎陷入了梦魇。他嘴里喃喃念着“叛徒”、“火……”之类的词。
我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他忽然猛地睁开眼,一把将我拽上了床,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身体滚烫,和白日里的冰冷截然不同。
“别走……”他在我耳边梦呓,声音里竟带着一丝孩童般的脆弱。
我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和脑子里系统“叮”的一声提示。
【与绑定对象亲密接触,可缓慢压制毒素。】
我:“……”
这破系统,怎么还带点颜色呢?
03
青霉素的培养需要时间,而萧煜的下一次毒发,随时可能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