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择发现妻子景瑟出轨那天，冰箱里冻着庆祝结婚六周年的蛋糕。
他冷静地复制了小三滕屿的指纹，把对方送进重刑犯监狱。
“痛吗？”厉择在探监玻璃外微笑，“报复不会结束。”
景瑟割开手腕沉入浴缸时，手机突然弹出陌生短信：“城西桥洞有个孩子快冻死了。”
她拖着血线冲出家门，在雪夜救下弃婴。
当厉择第三次制造“意外”要滕屿的命时，景瑟正跪在孤儿院给脑瘫儿做康复。
“你救一个，我毁一个。”他捏碎景瑟的X光片，“包括你。”
第一章
冰箱的冷气扑在厉择脸上，混着一股甜腻到发闷的奶油味。里面端端正正冻着个蛋糕，纯白的奶油，顶上拿红果酱写着又黏又蠢的字儿——“六周年快乐”。今天是他和景瑟结婚整六年的日子。
厉择砰地甩上冰箱门，那点冷气被斩断，可那股甜腻劲儿好像粘在鼻腔里，挥不去，恶心。他扯了扯领口，明明是自己家，却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子。手机屏幕还亮着，幽幽的光映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上面是几张偷拍的照片，清晰度很高。照片里，他的妻子景瑟，正仰着脸对另一个男人笑，那笑容刺眼。男人叫滕屿，厉择认识，景瑟公司新来的合作方代表，年轻，皮相不赖。
照片往下划，是酒店大堂，是地下车库昏暗角落的拥抱，最后一张，是景瑟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滕屿的手背上。指尖涂着厉择上周才给她买的裸粉色指甲油。
厉择把手机反扣在冰冷的料理台面上，一声轻响。他转身走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黏稠的夜色，灯火像泼洒的碎金，也像无数窥伺的眼睛。他站了很久，久到窗玻璃映出的那个男人身影，嘴角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冰冷，锋利，不带一丝活气。冰箱压缩机嗡嗡的低鸣是此刻唯一的背景音，衬得这屋子死寂。
他走回书房，没开大灯，只拧亮了桌上一盏线条冷硬的阅读灯。光线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精准地切割出桌面上小半块区域。厉择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扁平的银色金属盒，打开。里面是几样小巧的工具：细毛刷，透明胶带，一小瓶喷剂，还有几个特制的、薄如蝉翼的透明贴片。他像一个即将进行精密手术的医生，动作稳定得可怕。他拿起手机，翻到那张景瑟指尖触碰滕屿手背的照片，放大，再放大，目光死死锁住滕屿那只手的几根手指，尤其是接触过景瑟指尖的皮肤区域。他需要那里的皮屑，汗液，任何一点微不足道的生物痕迹。
接下来的时间在绝对的静默中流逝。厉择的身影被台灯的光钉在书桌前，只有他偶尔极轻微移动手臂的轮廓。他像是在处理一件与己无关的证物，冷静到漠然。直到最后，他用镊子夹起一片几乎看不见的透明贴片，上面粘附着几粒比尘埃还细小的微末。他小心翼翼地将贴片封入一个特制的微型证物袋。袋子封口合拢的瞬间，他眼底那点微弱的反光，冷得像淬了毒的冰锥。
几天后，一个普通的下午。厉择坐在市中心一家高级咖啡馆临街的位置，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洒进来，暖融融的。他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手腕上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整个人透着股闲适的精英味儿。他对面坐着一个穿着普通夹克、面相有些油滑的年轻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