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瞳孔猛地收缩。下一秒，周文昊的惊呼声从客厅传来："沐晴！房产证怎么在你行李箱里？"
凌晨两点，苏沐晴在次卧听见婆婆的脚步声停在门口。老式木门不隔音，通话内容一字不落传进来：
"妍妍别急...房本已经...三个月内肯定..."
她摸黑打开手机录音功能，窗外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梳妆台上那把陌生的钥匙——婆婆刚才"不小心"落下的，钥匙扣是某房产中介的logo。
钥匙旁边，静静躺着林妍的名片。背面用口红写着：【这房子本该是我的】。
凌晨三点十七分，苏沐晴被一股浓烈的中药味熏醒。
次卧的窗帘没拉严，月光像把刀切进来，正好照在床头柜上那碗黑漆漆的药汤上。碗底压着一张便利贴，婆婆的字迹工整得像刻出来的：
「文昊说你宫寒，趁热喝。」
她盯着药碗里漂浮的当归片，突然想起昨天半夜婆婆那通电话——「三个月内肯定让她搬出去」。
手机屏幕亮起，周文昊的消息弹出来：「我妈五点要熬粥，你动静小点。」
苏沐晴冷笑，掀开被子下床，光脚踩到地板时，脚底黏糊糊的——不知谁在地上洒了一摊蜂蜜，正黏着她的拖鞋底。
“啪！”
主卧的门突然打开，婆婆穿着绣满寿字的睡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杯温水。
“晴晴啊，怎么不开灯？”*她的声音慈爱得让人发毛，“文昊小时候怕黑，我都是这么给他端水的。”
苏沐晴的脚趾蜷了蜷，蜂蜜黏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某种恶心的咀嚼。
“妈，您不是心肌缺血吗？熬夜不好吧。”
婆婆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叹气：“当妈的，哪能真睡得着？”
她转身回屋，门缝里飘出一句：“妍妍说，宫寒的女人难怀孕……
早晨七点，业主群里炸了。
苏沐晴刷牙时，手机疯狂震动。业主群消息99+，最上面是一条@全体成员：
「各位邻居注意！3栋2802户每天凌晨制造噪音，家有心脏病人，实在受不了！」
——发信人：张凤英。
下面附了段音频，点开是苏沐晴昨晚洗澡的水声，被刻意放大后像暴雨砸铁皮。
邻居们迅速站队：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孝顺」
「张老师可是退休教师，素质高，肯定是儿媳问题」
「我昨天还看见那女的瞪婆婆呢！」
苏沐晴的手指停在屏幕上，突然发现群里多了个新成员——头像是一只布偶猫，微信名「妍」。
她点开资料，朋友圈背景是周文昊大学时的照片。
厨房里，婆婆正在煎蛋。
“妈，业主群的事……”
“哎呀！”婆婆突然尖叫，锅铲“哐当”掉在地上，“油溅到手了！”
周文昊从厕所冲出来，牙膏沫还挂在嘴角：“怎么了？”
婆婆红着眼眶举起手背——那里确实有块红印，但苏沐晴分明看见，是她自己用指甲掐出来的。
“沐晴，你明知道妈心脏不好，能不能别老刺激她？” 周文昊皱着眉，抽了张纸巾给婆婆擦手。
苏沐晴盯着灶台——煎蛋的火根本没开。
中午，快递员按响门铃。
“苏小姐，您的包裹。”
她拆开箱子，里面是一套性感内衣，标签还没拆。可她根本没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