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位于侯府内院的东侧。厚重的木门紧闭着,里面静悄悄的。
小草停在门前,幽绿的眼眸扫视着门锁——一个比柴房锁更粗壮、更结实的黄铜挂锁。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锁……她能行吗?会不会动静太大?
只见小草伸出那只沾满污垢的小手,捏住了锁身,极其轻微地按了按,撇了撇嘴,用一种极低却清晰的嘶哑声音嘟囔道:“……比刚才那个还硬,难吃。”
我:“……”
下一刻,小草眼中凶光一闪!小手猛地发力!
“咔吧!”一声轻微却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那坚固的黄铜挂锁,竟像一块劣质饼干,在她手里从中部硬生生断成了两截!被随手丢在地上。
她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油脂、面食和各种调料残留的、温暖而诱人的食物香气,如同实质般汹涌地扑面而来!
“嗷——!”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极致狂喜的低吼,从小草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她整个人像一颗炮弹般冲了进去!
我连忙跟进去,反手掩上门。
巨大的灶台上,铁锅里温着半锅浓稠白粥。竹编食盒里躺着两只油光锃亮的完整烧鸡!蒸笼里堆着冒尖的雪白馒头!案板上,一大盆酱色浓郁、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散发着致命的热气和香气!
“烧鸡!馒头!肉!”小草的声音因为兴奋和饥饿而尖锐变调,幽绿的瞳孔兴奋地收缩。她扑到案板前,一手一只烧鸡,狠狠一口咬在鸡腿上!油脂顺着嘴角流下。
另一只手抓起一个大馒头,凶狠地塞进嘴里,腮帮子瞬间鼓胀!
那吃相,像一头饿疯了的野兽在疯狂撕扯吞噬!
胃部那灼烧般的饥饿感瞬间被引爆!肠胃发出雷鸣般的轰鸣!烧鸡的焦香、馒头的麦香、红烧肉那霸道的酱香……无数种诱人的气味交织在一起,疯狂冲击着我被饿了整整五世、早已脆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