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你一定要来…这事只有你能帮我…”
电话里传来张远的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我感到一阵寒意,直冲大脑。
张远,我的大学室友。
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一、
雨下得很大。
我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手忙脚乱地翻找着雨伞。
电话那头,张远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老秦,你一定要来...这事只有你能帮我...”
可张远两年前就因为车祸意外离世了。
那么,电话那头究竟是谁。
"到底什么事这么急?"我顺着对方的意思接话,打算看看对方葫芦里究竟装了什么药。“都晚上十点了,你让我现在去你那?"
"纸嫁衣..."张远的声音突然压低,"我找到了真正的纸嫁衣。"
雨越下越大,雨声几乎盖过了电话里的声音。
我站在校门口,看着空荡荡的马路,犹豫了一下:"你说清楚点,什么纸嫁衣?"
"电话里说不清。"张远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急切,"我派车去接你,半小时后到你们学校东门。老秦,看在大学四年上下铺的份上,帮兄弟这个忙。"
我叹了口气。张远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张远回了老家,而我继续读研,专攻民俗学。
两人常有联系,但自从两年前他和女友自驾发生车祸意外离世,联系便彻底断了。
"行吧,不过我明天下午有课,最迟明天中午就得回来。"
我打算趟这趟水,看看是谁打着张远的名号招摇撞骗。
再者,纸嫁衣,对于民俗专业的我来说,早就想见识见识,有此机会,断然不会拒绝。
"没问题!"张远似乎松了口气,"车是黑色的,车牌尾号905。"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看日历,2025年9月5日,再过三天就是他们的忌日。
我裹紧外套,雨水已经打湿了裤脚。
黑色轿车准时出现在东门。车窗摇下,露一张苍白的脸:"秦先生?张先生让我来接您。"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这张脸白的像刚刷完漆的墙壁。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像死老鼠腐败的味道,令人作呕。我摇下窗通风,气味久久不散。
腐败的味道,加上弯弯绕绕的山路,让我想吐。我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到了。"
我猛地惊醒,跳下车不停呕吐。
车停在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前,院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山里的风很大,吹的木门吱嘎吱嘎的响。
门口站着一个人,骨瘦嶙峋,面色苍白如同白纸,朝我挥手。
这是本该死去的张远,这诡异的一幕让我想要逃离。
转身发现,刚才的车和司机都消失不见了。
之前停车的地方只剩下一只蛤蟆,蛤蟆上绑着一个白色纸人。
我吓得双腿发软,打颤。
真是见鬼!
二、
"老秦!"他快步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冰凉的手让我更加确信他不是活人。
我更加害怕,但对于研究民俗的我,这诡异的一幕又让我隐隐有些兴奋,我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你这是怎么了?"我皱了皱眉,若无其事的问道:"生病了?"
张远摇摇头,拉着我就往屋里走:"进来再说。"
客厅里点着几根蜡烛。墙角堆着几个木板,上面用红笔写着看不懂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