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于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将她托在厅堂外的板凳上,绑好,等候夫人的指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小姐去哪儿了?”

阿喜知道此刻哭着求饶并不能减轻半分罪责,略定一定神道:“老爷,夫人,请容奴婢再想一想”

苏夫人冷哼道:“贱蹄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想!给我好好的想一想,小姐究竟去哪儿了?”

苏大人面色如常道:“夫人,快坐,莫要气坏身子,让她想想”

阿喜内心虽乱,但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思索出路,若是小姐真的如此任性真的跟那书生私奔了,那小姐的名声也就毁了,哪家世家大族还会娶她呢?若是老爷夫人及时追回来,兴许还没那么严重,小姐素日待她还不错,虽不是贴身丫鬟,也是个得力的,有什么赏赐的,她也能分到一些。

她也知小姐心事,原本以为小姐成日在院子里寂寞,倾慕他的文采,只是与他走近了些。没想到。。。

她倒是希望老爷夫人赶紧追回小姐,好叫她迷途知返。

于是她将那穷酸秀才如何偶遇小姐,如何与小姐书信往来讨小姐欢心的事情一一道来。

"嘭" 一声脆响,青瓷茶盏在青砖地上迸裂开来,滚烫的茶水混着碎片四溅,在烛光中划出几道晶亮的弧线。

苏大人作为历经两朝的重臣,素以德高望重、治家严谨而享誉朝野。原以为令爱只是因平日娇惯而外出游嬉,未曾想竟会做出这等私奔的荒唐事。此事若传扬出去,不仅折损苏家门风,更恐令老大人一世清名蒙尘。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走到阿喜面前道:“那秀才家居何处?”

阿喜微微蹙眉思索,她虽非小姐最得力的贴身丫鬟,但记得那日翠莲姐姐偶感不适,正是自己奉命替小姐给那位书生送信,因而依稀记得书生的住处。

只是当她私下寻去时,尚未打探清楚,便被夫人派来的人逮了个正着。

苏夫人气急:“给我狠狠地打,小姐好好的在屋子里,小姐与那厮私相授受,你们竟知而不报,打,给我打死。”

"且慢!"苏大人突然按住欲擒拿阿喜的手,沉声道,"莲儿,你带她同去寻人。切记,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只许暗中打探小姐下落。"言罢,他重重一甩广袖,头也不回地往内院走去。

夫人的贴身侍女莲儿闻言,立刻应诺,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后,便带着阿喜悄然退了出去。

临出门时,她还不忘回头朝内室方向望了一眼,确认无人注意后,才压低声音催促道:"快些跟上,莫要让人瞧见了。"

一群人打着灯分散开来往东城走去,阿喜努力回忆那次她走的路,因为夜晚黑,与白日不同,她走错了几次,一路上莲儿叮嘱阿喜道:“阿喜,这次要找到小姐,你可要将功赎罪,万不可替小姐隐瞒。”

阿喜知道她的好意,忙点点头,带着一群人朝着那间东城犄角旮旯的草屋走去,草屋中还亮着微弱的烛光,莲儿让众人在外等候,她带着阿喜,推门而入,与正要出门的小姐和书生撞了个正着,原来小姐好不容易让书生弄了个寻常农妇的衣物装扮一番,二人打算趁天黑摸黑私奔。

这个地方只有她的贴身丫鬟替她来过,在她打算私奔前,已经以贴身丫鬟适龄为由将她远嫁了出去,本以为没人知道这儿,却不想遭阿喜出卖,她思来想去,只有阿喜告诉他们这个地址了,但她又如何得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