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在女生宿舍楼下停住脚步。
"那...明天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正，"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我失眠很久了。"
"什么？"
"从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你后，我才能睡着。"她的声音颤抖着，"很奇怪对吧？但每次想到你整理书架的样子，我就能安心入睡。"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告白。月光下，她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既美丽又危险。
"若若，我觉得你可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打断我，"我不是变态，也不是跟踪狂。我只是...比普通人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她松开我的手，后退一步，"晚安，张正。明天图书馆见。"
看着她跑进宿舍楼的背影，我站在原地，心跳如雷。我知道我应该感到害怕，但心底却涌起一种奇怪的保护欲。
这个女孩像一本复杂的书，而我，突然很想读懂她。
第二天，我早早到了图书馆，心神不宁地等待着。三点过去了，她没来。四点，五点...直到闭馆，她始终没有出现。
我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失落。也许她终于意识到这种行为不正常，决定停止了。
下班后，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转过一个街角，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我的公寓楼下。
若若。
她穿着昨天的白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到我时眼睛一亮。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声音发紧。
"图书馆的借阅登记表上有你的地址。"她说得理所当然，"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递给我那本书——是《梦的解析》。
"我想和你一起读。"她说，眼神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病娇。但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并不想逃跑。
"若若，这不对..."
"我知道不对，"她打断我，"但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么强烈的感觉。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月光下，她的表情既偏执又脆弱。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可能是我这辈子最疯狂的决定。
"进来吧，"我听见自己说，"但只能待一小时。"
她的笑容在夜色中绽放，像一朵危险而美丽的花。
2
若若坐在我的沙发上，双腿并拢，像个乖巧的小学生。
她把《梦的解析》摊开在膝盖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边缘。
"从这里开始读吧。"她指着第一章，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读："梦是愿望的满足..."
她的头慢慢靠上我的肩膀，发丝蹭着我的脖颈，痒痒的。我没敢动，继续读着，感觉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干涩。
"张正，"她突然打断我，"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本书吗？"
我合上书，"为什么？"
"因为我总做同一个梦，"她仰起脸，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梦里我站在悬崖边，你在后面推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
"然后呢？"我听见自己问。
"然后我就醒了，"她微笑，"心跳得厉害，但奇怪的是，我并不害怕。"
我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出玩笑的痕迹，但那双眼睛里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认真。
"若若，这不太正常..."
"我知道，"她打断我，"就像我知道每天跟踪你也不太正常。"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但我控制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