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去告诉七殿下身边的老嬷嬷,”林砚忽然开口,“就说‘当年贤妃娘娘教过的童谣,该让殿下温习了’。”

那是原主记忆里的碎片——贤妃曾教过赵瑜一首特殊的童谣,曲调里藏着宫规的暗号。比如唱到“月上梢”时,便是遇袭的信号,宫人们听到会自动回避,给护卫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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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冷宫来了位不速之客。靖王赵珏穿着明黄色的蟒袍,坐在唯一的太师椅上,把玩着林砚那只空药碗。“皇兄在冷宫倒是清闲,”他笑得温和,眼底却淬着毒,“太医说,皇兄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弱,看来这药是对症了。”

林砚靠在床榻上,故意咳嗽几声,嘴角溢出一丝“血丝”——那是他用朱砂调的颜料。“王爷来看本宫笑话?”他声音嘶哑,“还是怕本宫没死透,再来补一刀?”

赵珏放下药碗,起身走到林砚面前,捏起他的下巴:“皇兄当年何等风光,怎么就不明白,这龙椅不是谁都能坐的。”他的拇指摩挲着林砚的喉结,“父皇的身子越来越差,你说,下一任天子,该是谁呢?”

林砚直视着他的眼睛,里面翻涌着野心和暴戾。“自然是……最得民心者。”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故意露出恐惧的神色。

赵珏满意地笑了,松开手:“皇兄果然通透。放心,等本宫登基,会追封你为‘戾太子’,让你青史留名。”

他转身离开时,林砚看着他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刚才赵珏靠近时,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龙涎香——与当年母妃宫里熏香的味道一模一样,而母妃正是在三年前“病逝”的。

父皇的病情急转直下,宫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靖王以“侍疾”为名,将禁军换成了自己的亲信,连太医都被他牢牢控制。

李福安带来了坏消息:“七殿下被接入养心殿侍疾,实则是被软禁了。靖王说,要让七殿下‘尽孝’。”

林砚知道,这是动手的前兆。他从床板下抽出张揉皱的布防图,是李福安偷偷画的——上面标着东宫旧部的位置,大多是些不起眼的侍卫、太监、宫女,却遍布皇宫各个角落。

“告诉羽林卫的张统领,”林砚用炭笔在图上圈出个位置,“三日后子时,在西华门放三盏孔明灯。”那是原主与东宫卫率约定的信号,意为“清君侧”。

“可……张统领上个月刚被靖王调到皇陵守墓。”李福安的声音发颤。

林砚抬头,看向窗外那株野蔷薇。藤蔓已经爬过墙头,开出了第一朵花苞。“那就去找御膳房的王厨子,”他记得原主曾救过王厨子的儿子,“让他把这东西交给禁军营的赵百户。”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锦囊,里面是半枚玉佩——那是赵百户失散多年的妹妹的信物,原主偶然间得到,一直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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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月黑风高。靖王在养心殿外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子时一到,就以“废太子余党作乱”为名,冲进殿内“护驾”,顺势夺走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