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但是那些在破房洞里挣扎的丁克鬼们，又该怎么办呢？
离开钱氏集团的时候，钱莹送我到电梯口。
“林先生，能冒昧问一句吗？”她忽然压低声音，“你要轮回办的权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觉得这个女孩子不简单。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钱莹犹豫了一下，“轮回办的水比忘川河还深。很多事情，表面和实际完全不一样。”
我心里一动：“比如呢？”
“比如，”钱莹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小声说，“投胎排队系统根本不是按时间排的，而是按...其他因素。”
“什么因素？”
钱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递给我一张名片：“我的微信，有时间可以聊聊。不过小心一点，有些秘密知道了，就回不了头了。”
坐在回程的公交车上，我看着手机里钱莹发来的好友申请，陷入了沉思。
从今天的经历来看，地府的水确实很深：
1. 钱氏家族这样的超级企业，显然和轮回办有着密切的利益关系
2. 投胎排队系统可能存在人为操作的空间
3. 钱莹这样的家族二代，似乎对现状也有不满
最关键的是，我现在有了轮回办后台系统的权限。
作为一个程序员，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可以看到真正的数据了。
回到棺材公寓，我打开电脑，输入钱老太爷给我的账号密码，成功登录了轮回办的外网系统。
虽然只是三级权限，但已经可以查看很多敏感信息了。
我第一个查的就是投胎排队的算法逻辑。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秘密。
04
深夜12点，棺材公寓里其他鬼魂都睡了，只有我还对着电脑屏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轮回办后台系统的数据。
我花了整整三个小时，才搞清楚这个所谓的“投胎排队系统”的真相。
简直令人发指。
表面上，系统显示的是按照死亡时间排队，先到先得。
但实际的排队算法中，有一个隐藏的“权重计算公式”：
投胎优先级 = 基础积分 + 香火加成 + 关系加成 + VIP等级加成 - 负面标记
其中最恶心的是“负面标记”这一项。我点开详细规则，看到了让我愤怒到发抖的内容：
【负面标记扣分规则】
· 丁克人群：-50分
· 独居老人：-30分
· 无后代祭祀：-100分
· 社会边缘人群：-80分
而在系统的深层目录里，我还发现了一个名为“清理计划”的文件夹。
我的手在颤抖，但还是点了进去。
【2324年度鬼口清理计划】
执行单位：轮回办人口管理科
目标：清理滞留鬼魂50万名，腾出投胎名额
重点清理对象：
1. 丁克鬼魂（标记代码：DK）
2. 长期无香火供给鬼魂（标记代码：NH）
3. 社会不稳定因素鬼魂（标记代码：BW）
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是排队，这是系统性的谋杀！
那些在破房洞里苦苦挣扎的丁克鬼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标记为“可清理对象”。
系统故意让他们排在最后，然后以各种理由让他们魂飞魄散，腾出位置给有钱的鬼。
我想到了陈伯，想到了那些可怜的小鬼魂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