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让我失去了理智，我开始疯狂地下载这些证据文件。
VIP贿赂名单、香火黑账流水、内部腐败报告...
正当我准备下载核心的贪污证据时，系统忽然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兄弟，大半夜的在这儿挖宝呢？”
我吓了一跳，以为被发现了，结果发现这是一个私聊窗口。
对方的头像是一个马脸。
“你是谁？”我谨慎地回复。
“江湖人称马面六，专业投胎中介，俗称黄牛。”对方很快回复，“看你的操作记录，是个高手啊。有没有兴趣合作？”
投胎黄牛？我心里一动，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怎么合作？”
“简单，我有门路，你有技术。我帮你安排投胎，你帮我优化一下排队算法。双赢。”
“我先见见你再说。”
“行，明晚8点，废弃的天堂网吧，二楼206包厢。暗号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关掉聊天窗口，我继续下载数据。
但是越看越心惊。
这个轮回办的腐败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副主任孟建华的私人账户，仅上个月就收到了300万FC的“香火礼金”。
而这些钱的来源，全都是那些想要插队投胎的富鬼。
更过分的是，我发现了一份内部邮件，标题是“关于加快处理DK类鬼魂的通知”。
邮件内容简单粗暴：
各科室注意，年底KPI考核在即，DK类鬼魂处理速度需要加快。建议采用“香火断供”、“意外消散”等方式，务必完成清理指标。 —— 孟建华
我的手攥成了拳头。
这帮死鬼，把鬼魂的生死当成了KPI指标！
正在这时，系统忽然卡了一下，屏幕闪了几下红光。
不好，被发现了！
我赶紧清除操作记录，关闭电脑。
刚刚躺到床上装睡，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检查！例行安全检查！”门外传来阴兵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假装睡得很熟。
“1003室有异常网络活动记录，”一个阴兵说道，“IP地址显示就是这里。”
“看起来在睡觉啊，”另一个阴兵说，“要不要叫醒问问？”
“算了，可能是在看小电影，”第一个阴兵笑了，“死鬼也是鬼嘛，有需求很正常。”
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松了口气，但心里清楚，这次只是侥幸逃脱。
轮回办的网络监控比我想象的严密。
第二天晚上，我如约来到了天堂网吧。
这是一个废弃的网吧，据说以前是地府年轻鬼魂的聚集地，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关门了。
二楼206包厢里，坐着一个马脸鬼魂，正在抽着香火烟。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说出暗号。
“哟，真的来了！”马面六站起身，“竟然是个小姑娘，昨晚那手法，专业啊！三级权限居然能挖出那么多料。”
“你怎么知道我挖了什么？”
“废话，我在轮回办有内应，”马面六得意地笑了，“你以为那个系统真的安全？我告诉你，里面的人比外面的黄牛还黑。”
我打量着这个马面六。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一身旧西装，但眼神很精明。
“你说的合作，具体是怎么回事？”
“简单，”马面六掏出一个平板，上面显示着密密麻麻的表格，“这是我的客户名单，都是想插队投胎的。但现在轮回办查得越来越严，需要技术手段来掩盖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