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银杏树下,沈宴弯腰为阮青玉捡起书本时,阳光正好。分手那天,他说她真恶心,而她只留下一句哽咽的我没有。
再相遇时,她正被陌生男人搂着腰,红唇扬起熟练的笑,沈宴死死捏住手中的酒杯。
“分手后多少个男人碰过你?”他掐着她的下巴质问,却在看清她身上的烟疤时,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原来最痛的背叛,是他亲手把她推向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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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将城市染上一层迷离的色彩。
沈宴站在酒会大厅的角落,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大厅另一端那个熟悉的身影。
阮青玉。
分手一年后,他再次见到她。
她穿着一条贴身的黑色晚礼服,后背几乎完全露出,只有几条细带交叉而过,勾勒出她依然纤细的腰身。
她的头发比以前长了,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露出白皙的后颈。
沈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曾无数次亲吻那片肌肤。
“沈总,您在看什么?”身旁的助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哦,那是阮小姐,星耀集团的公关总监。”
“我知道。”沈宴的声音冷得像冰。
助理似乎察觉到什么,识趣地退开。
沈宴的目光却无法从阮青玉身上移开。
她正被一个中年男人搂着腰,那男人的手在的后背上游走,而她只是微笑着,没有拒绝。
沈宴的指节发白,酒杯几乎要被捏碎。
他记得分手时阮青玉那双含着泪却倔强不肯落下的眼睛,记得她最后对他说“沈宴,我没有”时的表情。
而现在,她却在别的男人怀里巧笑倩兮。
酒会进行到一半时,沈宴终于忍不住走向她。
阮青玉正被两个男人围着,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神已经有些迷离。
她手中的酒杯又一次被倒满,其中一个秃顶男人正凑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惹得她勉强笑着。
“阮总监。”沈宴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阮青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身。
当她看清面前的人时,那双曾经让沈宴着迷的眼睛瞬间睁大,嘴唇微微颤抖。
“沈总。”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秃顶男人打量着沈宴,露出商业性的笑容:“沈少回国了?”
“嗯。”沈宴冷冷地回应,目光却锁定在阮青玉脸上。
秃顶男人随即露出暧昧的笑容,“那就不打扰二位叙旧了。”
他临走前还捏了捏阮青玉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沈宴看到阮青玉的耳尖红了。
当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空气仿佛凝固了。
阮青玉的手指紧紧攥着酒杯,指节发白。
“好久不见。”她终于开口,声音比沈宴记忆中的要沙哑一些。
沈宴的目光扫过她的肩膀和锁骨,那里的皮肤依然如记忆中一般白皙细腻。
“看来离开我后你也过得不错。”他的声音带着刺,“公关总监?”
阮青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很快又挂上了职业性的微笑:“沈总说笑了。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
“本职工作?”沈宴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她身后几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包括陪酒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