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女儿明白。要让他们在最得意、最无法抵赖的时候倒下,所有罪证都指向他们自己。”
“我们需先剪其羽翼。”我提出了我的想法。
“朝中御史大夫一向与您政见不合,最擅长捕风捉影。我可以用匿名信,将叔父倒卖军粮,导致边防军寨粮食短缺的消息,捅给他。”
这招叫借刀杀人,用政敌的刀,办自己的事。
父亲眼中露出一丝赞许:“好计策,就这么办。”
御史大夫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第二日早朝,他一本奏折,言辞激烈,直接弹劾我父治家不严,纵容家人倒卖军粮,动摇国本。
龙椅上的皇帝虽然信我父亲,但也顶不住朝野的压力,下令彻查军粮去向,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一时间,将军府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叔父得知消息后,如惊弓之鳥,整日在我父亲面前哭诉,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父亲则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
他一边在朝中为叔父周旋,一边回到家中,当着叔父叔母的面,指着我的鼻子“大发雷霆”。
“逆女!若不是你到处惹是生非,我简家何至于此!”
他将我关在房中,罚我抄写家规,不许出门。
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
叔父叔母对我父亲感激涕零,越发深信不疑。
“大哥,您待我们真是恩重如山!这都是阿宁那个灾星惹的祸!”叔父感动得热泪盈眶。
叔母则对我更加厌恶,叉着腰指着我的房门骂我是“灾星”、“扫把星”。
“要不是这个死丫头多嘴,我们家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早晚有一天要被她害死!”
她尖利的声音穿透门板,清晰地传到我耳中。
我坐在书桌前,置若罔闻。
这些话,只会让父亲更加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他们一家人对我恨之入骨,却对那个“保护”着他们的父亲感恩戴德。
每日里,各种名贵的补品流水似的往父亲的书房送,生怕怠慢了这位“大靠山”。
而我,则乐得清静。
我利用“被父亲责骂”的由头,终日待在书房里。
表面上是在“抄写家规”,实际上,是在父亲的亲自指导下,学习真正的兵法和谋略。
他教我排兵布阵,教我权衡利弊,教我洞察人心。
他将沙盘推到我面前,问我若是敌军,会从何处进攻。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将我当作继承人来培养,我的心从未如此安定。
风波稍微平息了一些。
父亲将那一千两黄金,一脸“无奈”又“肉痛”地交到了叔父手中。
他叹了口气,拍着叔父的肩膀。
“二弟,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