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程远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这个穹顶结构还有问题，风速超过八级时..."
"程远！"苏雯夺过平板，"你刚晕倒过！"
两人对视，空气中火花四溅。最终程远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对不起...我只是害怕。"
"怕什么？"
"怕重蹈覆辙。"程远抬头看她，眼神脆弱得不像那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程总，"五年前我听了父亲的话，想着先事业有成再找你，结果...这次我怕再错过，又怕太急切反而搞砸一切。"
苏雯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不会再消失了。但你必须答应我好好检查身体，那个阴影..."
"我知道。"程远反握住她的手，"竞标一结束就去。对了..."他犹豫了一下，"我爸刚才说什么了？"
苏雯斟酌着词句："他说...这个项目对你很重要。"
程远苦笑："是啊，我花了两年心血。如果成功，程氏就能打开国际市场。"他顿了顿，"苏雯，如果我必须去国外待一段时间...你愿意一起吗？"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苏雯愣住了。"我...画廊刚起步..."
"我明白。"程远迅速说，"没关系，我们可以..."
"但如果是短期的话，我可以远程工作。"苏雯轻声补充，"林姐一直说想开拓海外市场..."
程远眼睛亮了起来，正要说话，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变得严肃："是项目组。"接起电话，他迅速切换到工作状态，术语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苏雯静静地看着他，思绪万千。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她熟悉的东西，又有太多陌生的部分。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但他们之间的那种引力却丝毫未减。
电话结束后，程远显得心事重重。"怎么了？"苏雯问。
"结构组那边出了问题。"程远皱眉，"我得去趟公司。"
"现在？医生说你..."
"就两个小时。"程远已经掀开被子下床，"小李在楼下等了。"
苏雯想阻止，但看到他坚决的眼神，只好帮他拔掉针头。"至少让我陪你一起去。"
程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在出租车上，他紧握着苏雯的手，像是怕她跑掉。"等这个项目结束，"他低声说，"我有话想正式对你说。"
苏雯心跳加速："现在不能说吗？"
程远摇头："我想在一个特别的地方。"他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们第一次约会那里。"
天文台。苏雯眼前浮现出那个圆顶建筑，大学时他们经常偷偷溜进去看星星。有一次被保安发现，两人手拉手狂奔下山，程远的笑声回荡在夜风里。
程氏集团大厦灯火通明。设计部里，十几个工程师围在电脑前争论不休。程远一进去就变了一个人，气场全开，迅速指出问题所在。苏雯站在角落，看着他运筹帷幄的样子，既熟悉又陌生。
"风速载荷分布重新计算，明天中午前我要看到结果。"程远最后拍板，"材料组再测试一次合金强度，不能有任何闪失。"
会议结束已是凌晨。程远送走最后一位工程师，突然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程远！"苏雯冲过去扶住他。
"没事..."程远脸色惨白，"就是有点头晕..."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向前栽去。苏雯拼命撑住他，大喊救命。几个还没走的同事闻声赶来，七手八脚地把程远抬到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