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琳，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谁给你的机会。没有我，你现在还在跑龙套。”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说完，他不再看我，径直走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独自坐在冰冷的客厅里，直到天光泛白。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头传来一个慵懒的男声：“喂？”
“王总，”我声音沙哑，“是我，乔琳。”
“关于《尘埃》的影视版权，我想，我们是时候该谈谈了。”
3.
第二天，我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李峰大概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早上出门时，只冷冷地丢下一句“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
我把属于我的衣物、书籍、日用品，一件件装进行李箱。
每一样东西，都像一段回忆的尸骸。
我打开电视，娱乐新闻频道正在铺天盖地地报道昨晚的盛况。
标题刺眼——“金牌导演李峰携旧爱苏晴高调复合，三年陪伴终究错付”。
画面里，李峰和苏晴十指紧扣，面对镜头，笑得甜蜜。
记者问李峰：“有网友说乔琳小姐很无辜，您怎么看？”
李峰对着镜头，一脸坦然：“感情的事没有对错。我和琳琳是很好的工作伙伴，也是朋友，我相信她会理解和祝福我们。”
他把我摘得干干净净，仿佛我们之间清白得只剩下工作关系。
门铃忽然响了。
我以为是陈姐，打开门，却看到了苏晴。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妆容精致，挽着限量版的包，站在门口，像一位来巡视领地的女主人。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她笑着问，眼神却带着审视。
我侧身让她进来。
她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环顾四周。
“这里的装修风格，还是我以前喜欢的样子呢。”她轻描淡写地说，“毕竟，阿峰是个念旧的人。”
我没接话，继续收拾我的东西。
她站起身，在我身边踱步，像是在欣赏我的狼狈。
“乔琳姐，你别误会，我和阿峰……其实真的没什么。”她嘴上说着抱歉的话，眼里却全是得意。
“昨晚的事，都是为了电影宣传，阿峰也是迫不得已。他心里其实是有你的。”
我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走了。”
苏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她走到我旁边的一个置物架前，拿起上面一个不起眼的木雕小鸟。
“这个小东西，挺可爱的。”
那是我刚和李峰在一起时，笨手笨脚雕了整整一个星期，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
李峰当时很喜欢，一直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哎呀。”
苏晴手一滑，木鸟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夸张地捂住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对不起，乔琳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着地上的碎片，心脏像是被那只摔碎的鸟一样，裂开了缝。
我慢慢蹲下身，指尖在发抖，却没有去捡。
“一个破玩意儿而已，回头我让阿峰给你买个新的，买一百个。”苏晴的语气里带着施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