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身上写着“激素类药物”。是药三分毒，长期服用会导致内分泌紊乱，甚至不孕不育。她为了学我，连命都不要？
可我心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片冰冷——这是她自己选的路。
傍晚徐婷回来，带了碗热乎的桂花糖芋苗：“快吃，刚出锅的。我特意让老板多加了糖，你不是爱吃甜的吗？”她转身去卫生间收拾东西，突然我听见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我冲过去，看见卫生间垃圾桶被翻倒，用过的卫生巾被撕烂，地上溅着暗红色的血迹，场面触目惊心。
“除了她还有谁？！”徐婷气得发抖，声音都变了调，“这女的是疯子吧！”
林倩倩这时推门进来，看到这场景，脸都没红一下，反而轻描淡写地说：“不好意思啊，找个东西，不小心弄翻了。我马上收拾。”
我盯着她的眼睛，她却挑衅似的笑了，眼神里带着“你能奈我何”的嚣张。
第二天，我收到林倩倩的消息“看右手第二层抽屉”。
我一把拉开抽屉，随即吓得后退一步，捂住了嘴——里面摆着十几个透明玻璃瓶，贴着“程曦的指甲”“程曦的经血”“程曦的汗液”的标签，还有几片粘了我指纹的透明卡片，以及一绺用红绳捆着的头发——能收集这么多，看来是蓄谋已久。
我看着那些瓶子，忽然明白林倩倩的疯狂——她要的不是模仿，是取代。
心悸之余，林倩倩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她举起瓶子在日光灯下晃，暗红色液体里的血丝像浮游生物般翻滚，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程曦，你看，我们连血液里的‘灵气’都一样。”
我盯着她手腕上因长期注射激素而鼓起的青筋，突然想起上周在医务室看到的报告——她的卵巢囊肿已经长到5厘米，医生警告再吃激素药会有癌变风险。而此刻她桌角的药瓶里，还剩半瓶白色药片，瓶身标签被指甲抠得模糊。
桌角的镜子映出我们的侧脸，三分相似的轮廓里，她的眼神藏着对我的疯狂执念。
她可能会杀我。
5.
徐婷搬走前，劝我跟她一起住。
“那疯子太吓人了，你别硬扛。我租的房子离学校不远，我们住一起有个照应。”
我摇摇头，语气坚定：“我不想连累你。”
我知道，林倩倩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周末我在漫画店找新刊，一个女生举着手机跑过来，脸上满是兴奋：“你是不是这个博主？我关注你好久了！你的穿搭好好看！”
手机屏幕上，是个没露脸的博主，ID叫“曦曦的日常”，发的照片我非常熟悉，基本上都是我发在朋友圈的照片，甚至有张和许昼的合照，只是女生的手戴着林倩倩的戒指。配文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连空气都是甜的。”最早的视频是研究生刚入学时发的。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想踩着我当网红，用我的生活博取关注。
“你认错人了。”我把手机还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冷得像冰。
我用匿名号在论坛发了篇长文。标题很耸动——《扒一扒研究生校花的双面人生》，内容半真半假，写了林倩倩模仿我的细节，又透露我因此霸凌她。帖子很快就火起来了，很多人在帖子下面留言讨论，甚至是转发。还有一些人艾特我和林倩倩，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