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妹妹,和姑姑的女儿,四人被席卷在泥沙中,命丧黄泉。
吴砚东奔西走,忙前忙后,妥善处置了这起灾难。
从那时起,我认为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我甘心相夫,精进厨艺,在家做好可口饭菜等他;
说服自己,为他节育,不惜损伤身体满足他的需求。
以至于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我还在安慰自己,是他太忙;
以至于偶然发现他手机相册中女人的照片,细节上和自己有诸多不同,
还安慰自己,不要太敏感。
AI发展到今天,镜头并不能还原真实的世界。
奈何现实残酷,人心易变。
越轻信人性,打脸来的就越狠!
“把你爷爷的祖宅吐出来,我就饶了你。”任冬梅堵在卧室门口,嗓门巨大,“房子是我爸的,你霸占着做什么?明天我就搬进来,你赶紧滚出去。”
“姑姑,我们来了。”是吴砚的声音。
门外停放着公司的迈巴赫,五个8的牌照格外醒目。
吴砚依旧搂着任茗馨,牵着小男孩的手,笑嘻嘻的站在大厅华丽的吊灯下。
“喏,这是任茗萱的病例。你看,快死了还占着这么好的房子,造孽。今天我们在这开party,冲冲晦气。”任冬梅倚靠在护栏上,俨然一副长辈的姿态自居。
不一会儿,任家亲友陆陆续续的到来,在院里支起了烧烤架。
欢呼声、歌声和烤肉的香味,一并飘进窗来。
我扶在窗台,看着这群熟悉的亲友,感觉到无比的憋屈。
一阵眩晕袭来,我重重的倒在了地板上。
鲜血很快弥漫了地板,流到了我的嘴角。
我舔了一下,又猩又涩,反而让我感觉到兴奋。
弥留之际,一声小男孩的尖叫划破了夜空。
我看到任佳贺拿着一把羊肉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朋友是来给我送串的,我好开心。
吴砚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抱起我就往车库冲刺。
“吴砚,夫妻之间没有民事上互相救助的义务。”任茗馨拿起通红的木炭,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啊~好痛。我的腿,我的腿。”
吴砚愣住,抱着我的双手更用力,掐疼了我的双臂。
他叹口气,轻轻把我放在地上,拨通了120,便快步奔向任茗馨,帮她处理伤口。
“萱萱,我陪你去医院。”任冬梅突然好心起来,跟随担架上了120。
车上,任冬梅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立遗嘱,把别墅算给我吧,算作我失去女儿的补偿。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咕噜噜。我很想说一个字,可惜喉咙里的血沫让我无法发出声音。
3 真相浮现
经过抢救,我脱离了生命危险。
听着窗外争吵的声音,感觉自己时而清醒,时而似乎在梦游。
两堆人聚集在病房外,嘀嘀咕咕的讨论财产分配的可行方案。
显然,以任冬梅为首的任家亲友团,目标是拿下爷爷留下的别墅,最好再争取点其它财产。
以任茗馨、吴砚为首的团伙,则是什么都想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请护工单独召唤了任冬梅。
“姑姑,堂妹不幸离世,的确因我而起。你要别墅作为补偿,我觉得还不够,我想把遗产的一半再补偿给你。”我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尽量表现出真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