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简历……"王胖子凑过来，"狗看了都摇头。"
"你不懂，"黄志成点击发送，"这叫精准筛选伯乐。"
手机突然弹出提示：【您已成功投递星耀资本「战略投资总监」岗位】
"等等！"王胖子酒醒了一半，"这不是那个年薪百万的上市公司？你投的保洁吧？"
黄志成盯着"发送成功"的绿色对勾，缓缓露出微笑："可能……我刚刚手滑点了‘高端职位优先推荐’？"
回家路上，黄志成接到了前上司林总监的电话。
"听说你又失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愉悦，"我早说过，职场不需要喜剧演员。"
黄志成蹲在路边逗野猫："林总，您当年招我时，可是夸我‘性格能调节团队压力’。"
"那是因为你前三个月没说话！"林总监冷笑，"后来才发现你是个话痨型树懒——动作慢还爱叭叭！"
野猫嫌弃地走开了。黄志成对着空气挥拳："您放心，我下次找工作一定装哑巴。"
"装也没用，"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你的离职证明上，我特意加了备注：‘该员工过于快乐，建议从事儿童乐园吉祥物工作’。"
电话挂断。黄志成盯着黑屏的手机看了会儿，突然大笑出声："儿童乐园多好啊！至少不用穿西装——"
笑声戛然而止。他摸到口袋里最后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明天还得交水电费。
出租屋里，黄志成给绿萝浇了啤酒："兄弟，咱俩得熬到发失业金那天。"
手机突然亮起。陌生号码：【这里是星耀资本HR，请黄先生明天上午10点参加视频初试】
"诈骗短信吧？"他嘟囔着，却瞥见发件邮箱后缀确实是星耀官网域名。
王胖子的微信疯狂轰炸：【卧槽！星耀HR找我核实你的推荐人！我吹你是华尔街之狼转世了！】
黄志成瘫在床上，天花板有块霉斑长得像老板的秃头。
"去不去呢……"他摸到床头吃剩的半包辣条，"要是穿帮了，会不会被告诈骗啊？"
窗外传来夜市摊主的吆喝声。他猛地坐起来："撑死胆大的！"
打开衣柜，最贵的那件西装上还别着前公司的工牌。他摘掉工牌，突然发现内衬有个油渍——上次吃火锅溅的，形状居然像美元符号。
"好兆头！"他对着镜子打领带，"明天开始，我要让星耀的人知道——"
"什么叫快乐的降维打击。"
2
早上9:50，黄志成盯着电脑屏幕，额头冒汗。
他昨晚研究了一夜"如何伪装成金融精英"，甚至下载了《华尔街之狼》台词合集，结果睡过头，连西装都没来得及换。
视频会议链接弹出，他手忙脚乱地点开，摄像头启动——画面里，他顶着一头乱发，身上套着大学时期买的绿色恐龙连体睡衣，帽子上还耷拉着两只软趴趴的爪子。
"卧槽！"他猛地扯下帽子，但已经晚了。
屏幕对面，星耀资本的HR总监徐莉推了推眼镜，表情微妙："黄……先生？"
黄志成大脑宕机两秒，突然福至心灵："这是……硅谷最新款减压办公服！缓解视频会议疲劳，提升创意发散！"
徐莉挑眉："我们面的是战略投资岗，不是创意总监。"
"战略投资更需要创新思维嘛！"他硬着头皮胡扯，"您想，巴菲特要是穿西装打领带，能发现可口可乐的价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