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嘴角抽了抽，低头翻简历："你在摩根士丹利实习期间主导过新能源并购案？"
黄志成盯着自己醉酒后乱填的简历，内心疯狂咆哮，表面稳如老狗："是的，那个项目……呃，充分体现了能源转型中的套利机会。"
"具体说说？"
"这个嘛……"他瞥见手边吃剩的辣条包装，灵机一动，"就像辣条，传统工艺结合现代营销，估值就能翻十倍！"
会议室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徐莉的表情逐渐危险："黄先生，你该不会——"
"我知道这听起来像胡扯！"黄志成突然提高音量，"但投资本质不就是发现别人忽略的价值吗？"
他抓起绿萝放到镜头前："比如这盆植物，在您眼里是办公装饰，在我眼里是员工幸福指数监测器——叶子黄了说明加班太多，长歪了证明工位采光不足！"
徐莉的钢笔停在笔记本上。
"再比如我身上这件睡衣，"他破罐子破摔，"如果贵司采购给交易部穿，年终盘点绝对能上热搜，省下千万营销费！"
屏幕那头传来一声闷笑——镜头边缘不知何时多了个年轻女孩，正捂着嘴抖肩膀。
徐莉皱眉："苏棠，你进来干什么？"
"抱歉徐总，"女孩憋笑憋得眼角泛泪，"陈董让我来听这场面试……他说这是今年最有趣的简历。"
黄志成僵住了。他昨晚到底往简历里塞了多少鬼话？
半小时后，黄志成站在星耀大厦电梯里，手里捏着临时打印的"复试通知单"，仍然觉得魔幻。
"他们居然信了？"他对着电梯镜面整理恐龙爪子，"难道摩根士丹利真有个和我同名的大佬？"
电梯门突然打开，他迈步的瞬间撞上一团香风——
"哗啦！"
陶瓷杯砸在地上，深褐液体溅了他一身。对面穿米色套装的女孩倒退两步，手里只剩个杯柄。
"我的蓝山……"她盯着地上流淌的咖啡，声音发颤，"烘焙师朋友空运来的……"
黄志成抬头，呼吸一滞。
是面试时那个笑场的女孩。
此刻她没在笑。
"对不起！我赔您十杯！"他手忙脚乱掏纸巾，恐龙尾巴扫到了前台盆栽。
"你就是那个‘辣条并购专家’？"女孩眯起眼，"徐总让我带你去签合同。"
"合同？"他纸巾掉在地上，"我面上了？！"
"不。"她弯腰捡起杯子的碎片，"是陈董想看看，能说出‘用盆栽测算员工幸福感’的人，到底有多离谱。"
黄志成咽了口唾沫。这时他摸到裤兜里昨天烧烤摊顺的外卖赠品——三包迷你小熊饼干。
"等等！"他突然蹲下，迅速拆开饼干包装，"给我三十秒！"
女孩抱臂冷眼看他摆弄饼干渣。三十秒后，地板上出现一个用饼干拼成的笑脸emoji，缺了的眼睛部分正好是两滴咖啡渍。
"苏棠小姐对吧？"他抬头咧嘴一笑，"现在它是一杯‘快乐限定版蓝山’了。"
人事部里，徐莉把合同推过来："三个月试用期，月薪两万八。"
黄志成笔尖一抖："多少？！"
"装什么惊讶，"徐莉冷笑，"你简历上写的期望薪资是税后三万。"
他低头签字，恐龙爪子蹭花了签名栏。
"你的工位在18楼战略组。"徐莉递来门禁卡，"对了，陈董给你安排了特别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