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能是记错了。"张管事支支吾吾。
"那这批绸缎呢？你记录的是苏州贡品，但是价格却比普通绸缎还便宜，这又怎么解释？"
张管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清棠冷笑一声："看来这账房里的猫腻不少啊。"
第六章 抓出内鬼
当天晚上，许清棠把自己发现的问题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报告，准备交给顾竹攸。
她刚写完，就听见院门响动，知道顾竹攸回来了。
"你回来了。"她迎了出去。
"嗯。"顾竹攸看起来有些疲惫，"有什么事吗？"
"账房的事情。"许清棠把报告递给他，"我发现了一些问题。"
顾竹攸接过报告快速浏览，眉头越皱越紧："这么严重？"
"不止这些。"许清棠又拿出几张纸，"我查了最近半年的所有账目，发现被贪墨的银两至少有几千两。"
顾竹攸沉默了一会儿："你有什么想法？"
"张管事肯定脱不了干系，但我觉得他背后可能还有人。"许清棠分析道，"他一个管事，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些贪墨的手法很有章法，明显是有计划有组织的。而且涉及的供应商很多，不是一般人能够协调得了的。"
顾竹攸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明天我会向祖父汇报这件事。"
"需要我做什么吗？"
"把这些证据整理好，随时准备对质。"
第二天上午，老侯爷得知此事后震怒，当即下令将张管事押到正厅审问。
"张福，你可知罪？"老侯爷威严地问道。
张管事还想狡辩："老侯爷，小人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许清棠站了出来："张管事，这些账册你认识吗？"
她把那些有问题的账册一一摆出，详细地指出其中的疑点。
面对确凿的证据，张管事再也无法否认。
"小人...小人确实做了错事，但小人也是被人指使的！"
"谁指使你的？"老侯爷厉声问道。
"是...是户部侍郎府的林公子。"张管事颤颤巍巍地说道，"他说只要按照他的要求做账，每月给小人十两银子的好处费。"
许清棠和顾竹攸对视一眼，这个林公子就是之前和顾竹攸作对的那个锦衣公子。
"你可有证据？"
张管事从怀里掏出一些书信："这些都是林公子写给小人的信，上面有他的私印。"
老侯爷看完那些信件，脸色更加阴沉："好一个户部侍郎府，竟敢在我侯府安插眼线！"
"祖父，此事恐怕不简单。"顾竹攸上前说道，"林家父子素来与我们不对付，这次故意在府中安插内奸，只怕是想要探听什么机密。"
"嗯。"老侯爷点点头，"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清棠丫头，你做得很好。"
许清棠行礼道："这都是孙媳应该做的。"
"从今以后，府中的账目就由你来管理。"老侯爷做出决定，"张福的位置就由你来接替。"
许清棠有些意外："老侯爷，我一个女子..."
"女子怎么了？女子当家理事，古今都有先例。"老侯爷摆摆手，"我相信你的能力。"
张管事被押了下去，许清棠正式成为侯府的账房管事。
当天晚上，顾竹攸特意给她准备了一桌好菜庆祝。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他给她倒酒，"连我都小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