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他天生异瞳,被断言是祸世妖孽;
我出身驱妖世家,却是百年难遇的废柴。
当重伤的妖王少年与落魄驱妖师少女相遇,一场颠覆三界的禁忌之恋就此展开。
妖兽跪拜称王那夜,他将我裹进九条雪白狐尾,轻笑呢喃:
夫人,现在该让他们见识真正的妖孽了。
1.
雨水顺着我的蓑衣滴落,在山间小路上汇成细流。
我紧了紧背后的药篓,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色。
这片位于青岚山深处的老林,即使是盛夏也透着几分寒意。
"再采一味月见草就回去。"
我自言自语道,手指拂过腰间挂着的铜铃。
那是云家驱妖师的身份象征,虽然对我来说,更多只是个摆设。
云家世代以驱妖为业,到了我这一代却出了个异类。
我,云芷,十八岁,是云家百年来唯一一个没有觉醒驱妖天赋的子孙。
山雨渐急,我加快脚步。
忽然,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从前方传来。
我警觉地停下,手摸向腰间的匕首。
"救...救我..."
那声音虚弱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我循声走去,拨开茂密的灌木,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少年躺在血泊中,雨水冲刷着他的伤口,将周围的泥土染成暗红。
最令人惊异的是他的眼睛——
一只如墨般漆黑,另一只却泛着妖异的金色。
"异瞳..."我喃喃道,想起了村中的传说。
三年前,国师曾断言青岚山出了个异瞳妖孽,是上古妖王转世,若不除之必成大患。
难道就是他?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那只金色的眼瞳微微转动,看向我。
那一瞬间,我仿佛被某种力量定住,动弹不得。
"你...是来杀我的吗?"他气若游丝地问。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腕和脚踝上都有深深的勒痕,像是长期被铁链束缚所致。
不知为何,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我只是个采药的。"我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势,"你伤得很重。"
少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那你最好...离我远点...他们说...我会带来灾祸..."
话音未落,他的眼睛便闭上了。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但已经很微弱。
我犹豫了。按照云家祖训,遇到妖孽应当立即诛杀或上报国师府。
可眼前这个满身是伤的少年,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祸害吗?
雨越下越大。
我咬了咬牙,解下蓑衣裹住他:"算你运气好,碰上我这个不中用的驱妖师。"
背起他的那一刻,我腰间的铜铃突然无声自动,发出只有我能听见的尖锐鸣响。
这是驱妖铃感应到强大妖气时的反应。
我心头一颤,却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向山下走去。
回到我的小木屋时,天已全黑。
我把少年放在床上,点燃油灯,这才看清他的全貌。
他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瘦得惊人,苍白的皮肤下肋骨清晰可见。
除了那双异色瞳孔,他的左眼角还有一颗泪痣,给他增添了几分脆弱感。
我解开他破烂的衣衫,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胸前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像是被利爪所伤,周围皮肤已经开始泛黑。
"妖毒..."我皱起眉头,赶紧去取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