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这算盘，打得真精。”
“商场不就是这样？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平台，星曜得到了业绩增长，双赢。”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抵到栏杆上，退无可退。
“顾总这手，”我稳住呼吸，抬手将一粒解酒药放在旁边的石桌上。
“是职场投资，还是另有所图？”
他顺着我的手看向解酒药，突然低笑出声。
“你觉得呢？”
就在这时，餐厅里传来一阵骚动。
我们同时回头，看见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星曜股价实时涨幅，鲜红的“+35%”刺得人眼睛疼。
我指了指屏幕，“看来，顾总的投资回报率不错。”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语气平淡：“还不够。”
我突然想起妈妈寄来的那沓相亲资料，首页顾衍的照片上，红笔圈出的那句“此垃圾可回收？”。
当时只觉得好笑，现在却觉得，这回收标签，确实精准。
我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语，“我的价值，不止于此。”
他的呼吸顿了顿，正要说话，点点突然冲出来：
“艺宁！快进来！Kevin直播翻车上热搜了！#乞丐的凡尔赛#，笑死人了！”
我和顾衍同时回神，像达成某种默契般退开。
走进餐厅时，我回头看了眼露台。
顾衍还站在那里，指尖捏着那份未签字的合作协议。
屏幕上，Kevin坐在限量版沙发上哭唧唧的脸还在循环播放。
我端起新的香槟，心里却在盘算下季度的直播计划。
看来这场“垃圾回收”的商业游戏，才刚刚开始。
9
庆功宴的余温还没散，Kevin的直播就冲上了热搜。
我窝在办公室刷手机，点点发来的链接一点开，就看见Kevin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他坐在奶油白的沙发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背景是陈吾那间租来的公寓。
“家人们，我真的好难啊……”他对着镜头抹眼泪。
“就因为说了几句实话，就被星曜的人打压，连账号都被限流了……”
弹幕里果然有不明真相的粉丝在心疼：
「哥哥好惨！抱抱！」
「星曜也太霸道了吧？」
「那个林艺宁就是仗势欺人！」
我冷笑一声，刚想评论，突然注意到他身后的沙发。
那沙发的皮质反光处，隐约能看到个logo——上个月陪点点逛家居城时见过，意大利手工定制款，标价六位数，够打工人不吃不喝干三年。
陈吾不是说自己欠了网贷吗？哪来的钱买这个？
我随手截了张图，发到公司群里：
【有人认识这沙发吗？】
技术部总监秒回：
【Baxter的Milano系列，官网价78万。】
群里瞬间炸了。
「卧槽？78万？陈吾不是说快饿死了吗？」 「Kevin坐这沙发哭穷？这是什么新型行为艺术？」 「建议改名叫#乞丐的凡尔赛#」
等我切回直播间，#乞丐的凡尔赛#已经冲上热搜榜一。
网友的眼睛比显微镜还尖：
「这沙发我邻居家有！七位数！」
「所以你们欠着钱买奢侈品？」
「哭惨的时候能不能先换个出租屋背景？演得太假了吧！」
Kevin显然没料到会翻车，对着镜头慌了神：
“不是……这沙发是……是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