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一开一合，说着什么，可那些话，却像半夜结的霜，冷得刺骨，直往我骨头缝里钻。
13
我让她进屋坐下后，她没像平时那样叫我母后，而是眼眶发红，哽咽着喊我：“淼姐姐。”
我正纳闷，萧玦已经下令封锁宫门，她是怎么混进来的？可还没等我开口，明玥公主就直接说：“慕昭还活着。”
“活着？”我整个人猛地一震，惊喜得差点跳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慕昭还活着？那她怎么一直不回我的信？”
明玥公主轻轻笑了笑，安慰道：“她现在处境危险，不能写信。但她让我一定告诉你，让你别担心她，她没事。”
我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那到底出了什么事？”
明玥公主深深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慕珩去世的时候，慕昭就已经起疑了。她父亲用兵一向谨慎，夜袭敌营不可能毫无准备。除非消息泄露，不然西凉军不可能提前埋伏。
她怀疑有人想借这场仗，除掉她和慕珩。所以早有准备——回京路上，人们看到的主帅是个替身。现在外面都以为慕昭失踪了。”
我暗暗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努力稳住心神：“那……是谁要对他们下手？”
明玥公主盯着我，压低嗓音：“在路上追杀替身的那批人，是皇上的影卫。”
我往后退了两步，浑身发冷，嘴唇直抖：“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明玥公主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可慕珩的作战计划，除了他本人，只有皇上知道。而能调动影卫追杀慕昭的，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一股凉意顺着脊背往上爬。如果不是萧玦干的，他为什么要突然关闭宫门，断了我所有的联系？
他以我怀孕为由，提拔慕家子弟，让他们放松警惕。等他们毫无防备时，再一举铲除慕珩和慕昭。
想到这儿，我的心猛地揪紧。过去的点点滴滴，忽然像线一样串了起来。
这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慕珩战死之后，军中无人，必须派慕昭出征。她刚走，我就被人下药，流产了。接着又以静养为名，把我关在宫里。
可不对，应该更早……
从我被西凉人劫走那次就开始了。
我一直没细想，皇家猎场守卫森严，外人怎么可能轻易闯入？而且还能精准地抓到我？
明玥公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慕昭在西凉时，从左贤王世子慕容澈那儿偷出来的。你看看，能发现什么吗？”
我接过信，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两句诗：“长云暗雪，雁落北山。”
诗末盖着一枚印章。
我盯着那印章，总觉得见过。忽然想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