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孟清瑶女士单方面提出离婚，”我举起那份离婚协议书，轻轻晃了晃，“那么从这一刻起，我，白辰，作为‘天穹’算法的唯一所有者，正式通知清辰科技——停止使用我的算法。明天敲钟的，只会是一家失去核心技术，只剩一个空壳的皮包公司。”
轰！
全场炸开了锅。
孟卫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你敢！”
陆哲脸上的得意笑容也僵住了，他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一出。他是个搞金融的，或许懂市值，懂杠杆，但他不懂技术，更不懂一个技术大牛给自己留的最后底牌有多么致命。
孟清瑶彻底慌了，她甩开陆哲的手，冲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语气急切又愤怒：“白辰！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公司上市是我们俩这么多年的心血！”
“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我冷冷地纠正她，“我的心血，早在你把这份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到岳母王莉面前，她正死死地抱着我的女儿。
念念看到我，伸出小手，哭着喊：“爸爸！抱！”
“把女儿还给我。”我盯着王莉，眼神冰冷。
王莉被我的气势吓到了，但还是嘴硬：“还给你？你一个马上就要净身出户的穷光蛋，拿什么养孩子？念念跟着我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再说一遍，把女儿还给我。”我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
孟卫国这时反应过来，厉声喝道：“白辰！你不要得寸进尺！你想要什么？钱？股份？你开个价！”
他以为我是在拿专利要挟，想多分点家产。
我笑了。在他们眼里，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衡量。
“我什么都不要。”我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群小丑，“我只要我的女儿，以及……你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完，我不再废话，直接上前，从不知所措的王莉怀里，强行但温柔地抱过我的女儿。念念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在我怀里抽泣。
我抱着女儿，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孟清瑶的尖叫和孟卫国的怒吼。
“白辰！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拦住他！快拦住他！”
几个公司高管和保安下意识地想上来拦我，但我只用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停住了脚步。那眼神里写满了“谁敢动我女儿一下试试”的决绝。
他们怕了。一个连身家亿万的准上市公司都能毫不犹豫地亲手毁掉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抱着女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曾经承载我五年青春和梦想，如今却只剩背叛和羞辱的宴会厅。
门外，夜风微凉，吹在我脸上，却吹不散我心中的怒火。
孟清瑶，孟家，陆哲……你们以为这只是离婚吗？
不。
这是清算。
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抱着女儿回到我们那套即将“补偿”给我的房子里。这里充满了我和念念的回忆，也充满了孟清瑶留下的痕迹。
我把念念哄睡着，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睡梦中还呢喃着“爸爸别走”。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走到阳台，点燃一支烟。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抽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