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是孟清瑶。我直接挂断。
接着，是短信。
“白辰，你到底想怎么样？别做傻事，我们好好谈谈。”
“看在念念的份上，别毁了公司，这也是你五年的心血！”
“只要你恢复授权，什么都好商量，我可以给你5%的股份！”
看着这些短信，我只觉得可笑。
心血？当她挽着陆哲，把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的时候，她怎么没想过这是我的心血？
股份？一家空壳公司的股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我没有回复，而是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张律师吗？是我，白辰。是的，时机到了。明天一早，向清辰科技、以及这次IPO的承销商和证监会，同时递交律师函，主张我的专利所有权，并宣布即刻终止授权协议。”
电话那头的张律师是我大学时的学长，现在是国内顶尖的知识产权律师。这张底牌，我准备了很久。
从我察觉到孟清瑶和陆哲过从甚密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傻子。我倾尽全力去爱一个女人，去经营一个家，但我绝不允许自己被当成傻子一样玩弄和抛弃。
“放心吧，师弟。所有材料都准备好了，保证让他们焦头烂额。”张律师的声音沉稳有力，“不过，他们肯定会反诉，说这是职务发明，你确定我们能赢？”
“我确定。”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眼神坚定，“我保留了‘天穹’算法从0到1，所有版本的开发日志、时间戳、以及上传到我个人加密服务器的原始数据。所有这一切，都在清辰科技成立之前完成。我和公司签的，就是一份纯粹的、附带条件的个人授权协议。这一点，在法律上无懈可击。”
“那就没问题了。等我好消息。”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
第一步，已经落下。冻结IPO，让他们的亿万富翁美梦，变成泡影。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要的不是让他们伤筋动骨，我要的是他们万劫不复。
第二天一早，爆炸性的新闻席卷了整个金融圈。
《准上市公司清辰科技IPO前夜突发“黑天鹅”，核心技术涉嫌重大产权纠纷！》
《技术核心竟是赘婿前夫个人专利？清辰科技上市被紧急叫停！》
《一日蒸发百亿市值？一场豪门恩怨引发的资本市场地震！》
我的律师函，像一颗深水炸弹，在资本市场掀起了滔天巨浪。清辰科技的上市流程被无限期冻结，所有前期投入的宣发、路演费用全部打了水漂。那些等着敲钟后套现的投资机构和高管们，全都傻眼了。
孟家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
我的手机也快被打爆了。但我只接了一个人的电话。
是我曾经的下属，也是我在公司里唯一信得过的技术骨干，李响。
“辰哥！你……你这也太猛了！”李响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快意，“公司现在全乱套了！孟总和那个姓陆的在办公室里发疯，到处骂人。辰哥，你没事吧？他们会不会报复你？”
“我没事。李响，你信我吗？”
“当然信！辰哥，这几年你是怎么带我们做技术的，我们心里都有数。要不是你，清辰科技就是个屁！”李响愤愤不平地说道，“孟总她……她真的瞎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