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柳氏新婚夜就甩我一纸合约:“三年不许碰我!”
我笑嘻嘻签字,转身就纳了五房美妾。
她冷笑:“再多贱妾也脏不了我的正院。”
半年后,我府里已有二十房妾室,穿着统一粉裙绣着编号列队来请安。
柳氏盯着第十房美妾的粉裙下摆:“这绣工...是我拒收的苏绣?”
那美人掩唇轻笑:“老爷说,您不要的垃圾,他捡回来编号收藏。”
柳氏摔了茶盏正要发作,外头管家来报:“夫人!您陪嫁的扫地嬷嬷刚被老爷纳为二十房!”
她看着门外扫地的张姨扭捏行了个礼,当场掀翻了凤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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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泪尽,喜帐低垂,本该是春宵千金的新房,眼下却透着一股冰窖似的冷意。
烛火摇晃,映照着柳玉娇那张脸,精致得像最名贵的薄胎瓷,只是覆了层化不开的寒霜。她指尖夹着一张雪浪纸,薄薄一片,上面墨色淋漓,密密麻麻的小楷列了十多条规矩,最顶上赫然是四个大字:“三年之约”。她连眼风都吝于扫向我,径直将那张纸往我面前的红木桌案上一拍。
“看清楚了,签了它。”声音冷脆,带着不容置疑的轻蔑,“三年内,离我院子远点,少碰我一根指头。否则,王家这赘婿的门槛,我即刻给你踹出去。”
赘婿。
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刺得很准。可我只觉得一阵荒唐的好笑顶了上来,腮帮子都差点没绷住。我,王多宝,江湖人称王半城的活财神,放着三街六巷的铺子不去数钱,巴巴跑来当她的上门驸马,图什么?图的可不是她柳家这点根基,更不是眼前这张能冻死人的俏脸——纯粹是为着当年在月老庙前抽中的那支“百年好合”的上上签,红纸黑字,灵着呢!谁成想……签子是好签,娶的人嘛……
我咧开嘴,那笑容大概有点无赖,顺手抄起旁边蘸饱朱砂的毛笔,龙飞凤舞在纸尾签下大名——王多宝,三个大字殷红夺目。手指染了点红,我浑不在意地在嘴边一抿,咂摸了一下,像是签了一笔了不得的收购大单。
“得嘞!白纸黑字,红契为证!夫人您这规矩,我王多宝守定了!”
柳玉娇像是被我的痛快噎了一下,冰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意外,但很快被更强的厌恶覆盖。她冷哼一声,一甩华贵的云锦广袖:“滚去你的偏院睡。”
“偏院?”我笑嘻嘻,“那可不成!委屈了我这娇贵的赘婿身子骨,您心疼不心疼?我这就去寻我的温柔乡!您放心,保管离您的正院十万八千里,沾不着一丁点儿灰尘!”
转身出门,没回头。用屁股想都知道,柳玉娇那张名贵的冷美人脸,此刻怕是要被我这混不吝气得绷裂了画皮。
才出了那新房的院子,候在外头的心腹管家福贵立马小碎步贴上来,满脸写满了惊疑不定,活似刚看了场大变活人。
“老爷……”他压着嗓子,急得汗都出来了,“您真签了?三年啊!那可是夫人!”
我停下脚步,抬头望了望天边浮着的几片懒云,嗤地一笑:“福贵啊,你老爷我是哪种人?”
福贵一愣,下意识答:“……不做赔本买卖的人!”
“那就是了!”我重重一拍他肩膀,拍得他一个趔趄,“去,把城东牙行养着的‘春雨楼’的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哎,甭管叫春夏秋冬啥的,反正最有眼力见儿、最会来事、嗓子最甜的那几位,给我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