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到我家时，晚上总做噩梦，哭着要妈妈，是我把她抱到我床上，给她唱《小星星》，直到她睡着。
那时候她那么小，那么依赖我，怎么就长大了，就变了呢。？
凌晨三点，门被轻轻推开。
苏婉回来了，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校服裤的膝盖处破了个洞，还沾着点血迹。
"你去哪了？"
我坐起来，她吓了一跳。
"不关你事。"
她想回自己房间，我拉住她，看到她胳膊上有几道抓痕。
"这是怎么弄的？"
我的声音发紧。
"摔的。"
她甩开我，语气不耐烦。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很累。
像一场漫长的拔河，我拼尽全力，可绳子那头的人，早就松了手。
3
不知何时，苏婉开始偷钱。
先是我妈放在客厅抽屉里的零钱，五十、一百，每次少一点，我妈以为是我爸拿去买烟了，没当回事。
直到有天，我放在钱包里的三千块钱不见了，那是我攒了半年，准备交学费的钱。
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苏婉的画筒里找到了空钱包。
她的素描本上，画着个限量版的包包，旁边写着价格：3299元。
"苏婉，我的钱是不是你拿的？"
我把钱包摔在她面前，她正在涂指甲油，是那种亮得晃眼的银色。
"是又怎么样？"
她吹了吹指甲，漫不经心地说。
"不就三千块吗？你下个月发工资不就有了。"
"那是我的学费！"
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拿我的钱干什么了？买那个包？"
"是又怎么样？"
她站起来，走到镜子前，转了个圈。
"李瑶她们都有，我凭什么不能有？"
"你想要包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给你买，但你不能偷！"
"跟你说？你会买吗？"
她转过身，冷笑。
"你只会说婉婉你还小，不需要这么贵的包，婉婉你要好好学习，跟我姨父姨母一样啰嗦！"
"苏婉，你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
"不对又怎么样？"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
"我爸妈死得早，我就是没人要的孩子，偷点东西怎么了？犯法了你抓我去坐牢啊！"
她的话像把刀，精准地捅在我最痛的地方。
我看着她，突然说不出话。
"钱我会跟你姨父姨母说，让他们先垫上。"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但苏婉，这是最后一次。"
她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平静，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
"谁稀罕。"
我没再理她，转身去了书房。
我爸正在看报纸，看到我红着眼圈进来，叹了口气。
"钱的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