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一起欣赏表妹的..."
我一拳揍在他脸上。他踉跄着撞碎淋浴隔断，玻璃碴混着血沫飞溅。解开静静时，她浑身发抖，嘴唇冻得发紫。
"他...他不是我男朋友..."她牙齿打颤，"是前上司...我举报他性骚扰才离职的..."
男人突然从玻璃渣中爬起来扑向我。静静尖叫一声，抄起马桶刷捅进他眼睛。趁他哀嚎的空档，我扛起静静就跑。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男人满脸是血地追出来，手里握着那把刀。
"他拍了我照片..."静静在我肩上啜泣，"说要发到公司群..."
暴雨终于落下。我把静静塞进副驾驶，她湿透的衬衫紧贴着身体，内衣轮廓清晰可见。我脱下外套扔给她，她却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表哥，我这里好痛..."
掌心下的心跳快得不正常。我抽回手发动车子，后视镜里酒店门口空无一人。
回到家，静静像只受惊的兔子蜷在沙发上。我倒了杯威士忌递给她，她却不接，只是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勒痕发呆。
"报警吧。"我拿出手机。
"不要！"她扑过来抢手机，膝盖磕在茶几上疼得直抽气，"他有我身份证复印件...知道我住你这..."
我皱眉："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她眼神飘忽："就...他骚扰我的时候，我用烟灰缸砸破了他的头...算是互有把柄..."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她惨白的脸。我突然想起她第一天来我家时翻我抽屉的熟练动作，和那些若有若无的身体接触。
"静静，"我放下酒杯，"你真的是来投奔我的吗？"
她眼泪突然涌出来："我妈再婚了...新老公的儿子就是那个变态...他趁我妈出差..."哽咽堵住了后面的话。
雷声轰鸣。她扑进我怀里，泪水浸湿我胸前的布料。我僵硬地拍拍她的背，摸到一节节突出的脊椎。二十二岁的女孩，轻得像片落叶。
"睡吧。"我最终说，"明天再说。"
她在我床上睡着了，手指还揪着我的衣角。我轻轻掰开，给她盖好被子。转身时瞥见她的手机亮了一下，锁屏显示十几条未读消息，最上面一条是：「你以为跑得掉？」
我关掉手机，从衣柜深处摸出个铁盒。里面是把老式折叠刀，我爸留给我的唯一遗产。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想起男人录像时兴奋的眼神，和静静手腕上的淤青。
浴室传来水声。我以为静静在洗澡，走近却听见压抑的呕吐声。门没锁，她跪在马桶边，手里攥着我的牙刷捅自己喉咙。
"你干什么！"我夺过牙刷。
她抬头看我，嘴角挂着血丝："他给我下药了...我得吐出来..."
我这才注意到她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抱起她时，她突然咯咯笑起来："表哥...你心跳好快..."
救护车来得很快。医护人员给她注射镇静剂时，她死死抓着我的手指："别告诉他我在哪...求你了..."
我看着她被推进急诊室，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静静在酒吧笑着接过一杯酒，而那个男人就坐在角落的阴影里。
「游戏才刚开始:)」
清晨六点，医生说她没事了，只是需要休息。我买了豆浆和包子回病房，她却不见了。护士说她五分钟前自己办了出院。
我冲下楼，雨后的空气清新得刺鼻。医院花园的长椅上，静静正和一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分食我买的包子。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她们身上，像幅油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