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子后，我们的生活更加充实了。小莲是个好母亲，把王小宝照顾得很好。孩子长得很快，聪明活泼，村里人都夸他长得像我年轻时候。
但我总觉得孩子的眼神很特别，特别是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让我想起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王小宝一岁多的时候，开始学走路。小莲总是很有耐心地扶着他，一步一步地教。有时候我坐在院子里抽烟，看着母子俩在院子里玩耍，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这种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王小宝长到五岁的时候，已经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了。他会帮我浇菜，会帮小莲扫地，嘴巴也很甜，总是叫我"爸爸"，叫小莲"妈妈"。
村里人都说我有福气，老来得子，还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我自己也觉得很满足，觉得这辈子能有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了。
但是，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很奇怪。王小宝特别喜欢小动物，尤其是老鼠。别的孩子看见老鼠都会害怕，他却总是想去抓来玩。更奇怪的是，那些老鼠好像也不怕他，经常在他面前蹦来蹦去的。
"小莲，你说小宝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老鼠？"我有次忍不住问道。
小莲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可能是孩子心眼纯净吧，小动物都喜欢他。"
虽然她这么解释，但我总觉得不对劲。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小宝能和老鼠"说话"，因为我经常看见他对着老鼠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而那些老鼠真的像听懂了一样，做出各种动作。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次，是王小宝三岁生日那天。我们在院子里给他过生日，小莲做了长寿面和鸡蛋。正吃着饭，突然来了一群老鼠，围着王小宝转圈，像是在给他庆祝生日一样。
一般情况下，我肯定会拿扫帚赶走这些老鼠，但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没有动手。或许是因为那些老鼠看起来并没有恶意，而且王小宝也很高兴。
"妈妈，它们是来给我过生日的！"王小宝拍着小手，兴奋地对小莲说。
小莲的脸色有些奇怪，但还是笑着点点头："是啊，小宝真有福气。"
那群老鼠围着王小宝转了几圈，然后整齐地离开了，就像来时一样突然。整个过程中，它们没有碰桌上的任何食物，表现得比客人还要有礼貌。
晚上哄王小宝睡觉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小莲："你觉得今天的事正常吗？"
小莲正在给王小宝盖被子，听了我的话，手停了一下："什么事？"
"那些老鼠啊，怎么会那么乖？而且小宝好像真的能和它们交流。"我压低声音说道。
"或许是巧合吧。"小莲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孩子心纯，小动物都愿意亲近他。"
虽然小莲这么说，但我心里的疑问并没有消除。我开始更仔细地观察小莲和王小宝，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第四章
王小宝六岁那年夏天，发生了一件让我终生难忘的事。
那天中午，我从瓜田里干活回来，想着回家拿点工具。推开门的时候，我听见屋里传来王小宝咯咯的笑声，还有一些奇怪的叽叽声。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边往里看，眼前的景象让我瞪大了眼睛。
小莲正蹲在地上，但她不是人的样子，而是一只比普通老鼠大一倍的灰色老鼠！她正用后腿站立着，前爪做着各种滑稽的动作，逗得王小宝在床上笑个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