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但再仔细一看，确实是只老鼠，而且那双眼睛，正是小莲的眼睛！
"妈妈，你再变一个！"王小宝拍着小手催促道。
那只老鼠听了，立刻做了个后空翻，然后用尾巴钩住床腿，倒立着做鬼脸。王小宝乐得前仰后合，小脸蛋都笑红了。
我感觉脑袋里嗡嗡直响，腿有些发软。这怎么可能？小莲怎么会变成老鼠？难道她真的是...
正在我愣神的时候，那只老鼠突然停止了动作，警觉地朝窗户这边看了一眼。我吓得赶紧蹲下身子，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等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再次往里看，小莲已经恢复了人形，正坐在床边给王小宝梳头发。
"小宝，妈妈要去做饭了，你自己玩一会儿。"小莲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好的，妈妈。"王小宝乖巧地点点头。
我赶紧从窗户边退开，悄悄走到院门外，然后故意弄出一些响动，大声喊道："小莲，我回来了！"
"伯伯，您回来啦！"小莲从屋里出来迎接我，脸上带着平常一样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过什么。
"嗯，想回来拿把锄头。"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整个下午，我都心不在焉。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小莲真的是妖精吗？如果是的话，她为什么要和我结婚，还给我生了个儿子？
晚饭的时候，我偷偷观察着小莲。她还是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给我盛饭夹菜，和王小宝说笑，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绝对不会相信她能变成老鼠。
"伯伯，您今天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小莲关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在地里待久了，有些累。"我敷衍地说道。
"那您早点休息，我来收拾碗筷。"小莲体贴地说道。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莲在旁边睡得很安静，呼吸均匀，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我想起当初第一次遇见她的情景，想起她对我家情况的了解，想起她种地时表现出的异常能力，想起王小宝和老鼠的特殊关系...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但我又想，即使小莲真的是妖精，她这些年来对我那么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给我生了个儿子。她从来没有害过我，反而让我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妖精又怎么样？只要她真心对我好，我又何必在意她的身份？
想到这里，我心里反而平静了一些。但同时，我又担心另一个问题：如果小莲真的是妖精，她会不会有一天突然离开？毕竟妖精和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她迟早要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去。
第二天，我决定试探一下小莲。
"小莲，我听村里老人说，以前这一带有妖精出没，你听说过吗？"吃早饭的时候，我装作随意地问道。
小莲端着碗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有吗？我没听说过。不过妖精也未必都是坏的，说不定也有好妖精呢。"
"你说得对，好人坏人都有，妖精应该也一样。"我点点头，"如果真有好妖精，我觉得人类应该和她们和平相处。"
小莲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伯伯，您真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